有人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所做的,所以每個男人都在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一根肋骨,有些女士可能對這種說法很感冒,但它的意思是說每個人都應該有彼此適合的另一個人存在;而我們都在不停尋找。
我摸摸身上的肋骨,一根也沒少,是否就注定一輩子光棍,我當然不相信,這麼有才華的人居然沒有人欣賞。
比較能夠讓我信服的是村上春樹的說法,每個人都有可能遇上一個百分之百的女孩,隻是你有沒有勇氣去跟她說。一但錯過了,你可能隻能再遇到百分之七十或百分之五十的人而展開故事,那個百分之百的人隻能存在你午夜夢回的歎息中。
對於學科分數常在及格邊緣掙紮的我來說,在感情這方麵既然沒有出席率及期末考的壓力,當然就要爭取高分。所以我常告訴自己寧缺勿濫,不過已經缺了二十四年,快爛了。
今年的夏天特別熱,即使不動,額頭上的汗也會不由自主地冒出來。而今年夏天的今天尤其熱!我額頭上的汗已經滴下來了,而悶熱的課堂上,夢周公是最好的休閑活動。
書香@書香書香@書香
講台上教授的身影由一個變二個……三個。我的思緒在現實與夢境間徘徊,成績也在藍字與紅字間徘徊,因為講台上站的是殺人不眨眼的係主任。
恍惚之中,看見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我不斷地向我說:“危險!千萬不能睡,前方敵人的雷達已經鎖定你了。”
而另外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我,卻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對我說:“我已經開好冷氣了,快過來睡吧!”
最誇張的是,那居然是一張水床,這輩子還沒睡過水床呢。
我轉身對穿藍衣的我說:“指揮官,啟動我方的愛國者飛彈,有狀況隨時回報!”然後向水床走去,想來個威尼斯式的好覺。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陣聲音,一種熟悉又陌生的音樂聲。
那一瞬間就像清兵和回兵在大戰時看見香香公主,藍衣的我、紅衣的我和真實的我,都不約而同地抬頭向上望,想弄清楚聲音的來源。
那是一位女歌者的聲音,淡淡的,令人很平靜,像是從天堂所傳來的。我努力地想看清楚來源,不過天空中的霧氣阻擋了視線,揉了揉雙眼,想借由對眼球的朝激來看清楚,慢慢地睜開雙眼。
天啊!
目光居然和係主任四目交接,雖然距離有四排座位,不過那充滿殺機的雙眼令我不寒而栗,額頭上滴下的不再是體內熱氣所凝聚的,而是從結冰的內心散發的寒氣。
“千萬不能緊張,要用非常手段來應付。”我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
“主任!”我勇敢地舉起右手,為成績做最後的決戰,“關於您剛才提到的問題我不太了解,可否請您作進一步的說明。”有時候我真佩服自己的機智反應。
“同學!你是說關於我剛剛所說的嗎?”
“是的!主任,麻煩您。”堅定而執著的回答,我永遠會記住我今天出色的表現。周圍的同學開始發出讚歎的聲音,我的嘴角揚起了勝利的微笑。
“同學!聽好了!將軍跟士兵說:我們都是騎著駱駝去城內找女人,而不是直接對著駱駝解決。”
“這樣你懂了沒!”
班上同學的聲音更大了,這次我才確定那不是讚歎聲,而是笑聲,有幾個女同學還帶著憐憫的眼光看著我,但是她們的雙手幾乎快擋不住因大笑而變形的嘴,有些人還噴了前麵的人一頭口水。
“謝謝主任!”雖然我軍已經全麵大敗,但是我還是必須維持基本的尊嚴。
“同學!沒想到你對笑話也如此認真,但為什麼期中考隻有四十分?”係主任大概是要我切腹謝罪吧!
“繼續這種求知的精神,希望期末考能看到你努力的成果。”
當……當……當當,下課的鍾聲適時響起。
“今天就到這裏,不要忘了下次要隨堂測驗……包括笑話。”
主任最後這句話似乎是衝著我來。
還好平常有燒香,看來這一次有驚無險。
“你剛才真險。”從大一到大四的損友藍鳥帶著關切的眼神說。
“主任從來不說笑話,第一次說笑話還被你提問題,你真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