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夜場夢多,廖勝德哪裏都沒有停留就直接坐長途汽車到湘湖省上班去了。那裏有薛華鼎嶽父的企業,多安排一個人進去自然不存在任何問題。
回到家裏,林帥以為家裏會不斷詢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去看親戚,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可是,家裏並沒有問,好像他不按計劃回家是理所當然的。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是薛華鼎告訴了家裏說自己幫他調查一件事,得罪了一些人,所以讓他早點回來的。
所以林帥不但沒有受到父親的責備,反而從家裏得了不少的讚許。
下午,林帥吃完中飯在校園裏一條幽靜的馬路溜達,突然他褲袋裏的手機唱起歌來。
林帥一驚,以為是廖勝德出了什麼事打電話,連忙把手機掏出來接通。
“hello,請問你是林嗎?”對方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我是。你是誰?”林帥聽不出這個說話的人是誰,但這個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我是索普教授。”對方馬上說道,語氣很無力,林帥還沒回過神來,他又說道,“請你幫我一下。”
“索普教授?哦,知道了。”林帥一下想起了回國的飛機上那個說流利華文的老頭,樂了。全沒有注意他現在的語氣完全不像飛機上那樣精神飽滿,他笑著說道,“嗬嗬,索普教授,你賭博贏了多少錢?”
對方好久都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尷尬地說道:“黃,請幫幫忙。我現在被關在公安局……就是春州市的一個派出所裏。”
“啊?春州市的派出所,你關在派出所?”林帥大吃一驚。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問道,“你怎麼在派出所裏?哪個派出所?”
驚訝的林帥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你怎麼在派出所裏?哪個派出所?”
得到派出所的名稱後,好奇的他馬上攔了一台出租車,直奔派出所。
林帥坐在車上還是沒回過神來:“賭博被抓?他不在香港、澳門那邊賭博嗎?怎麼賭到這裏,還被關進了派出所?”
不過他又笑了起來:“我真服了你這個老外。你老人家真是好人啊,千裏迢迢給我們人民警察送錢來了,嗬嗬……”
在派出所看到數學家索普教授的時候,如果不是他特殊的膚色和頭上的金黃頭發,林帥還真不敢把現在萎靡不振的老頭和那天在飛機上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學者視為同一人。
見到林帥出現,索普教授一下來了精神,連忙說道:“黃,請幫幫我。”
林帥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昨晚賭博被抓住了。”索普教授尷尬而老實地回答道。
“你在我們這裏賭博?”
“嗯。”老頭更加不好意思。
“知道了!你放心,我馬上幫你辦手續。”林帥隔著欄杆跟一臉感激的老頭揮了一下手,然後跟著一個警察進了辦公室。
“你是來為那個外國人繳納罰金和保證金的?”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是。”林帥知道這種涉外案件不同於普通案件,也認真的回答道。
警察語氣嚴肅地說道:“索普-科茨昨天晚上參與聚賭,數額巨大,被我民警當場抓獲。他對自己參賭行為供認不諱。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七十條……”
警察的聲音很威嚴,不帶一絲感情。
林帥認真聽了好久才聽到了警察話裏的中心意思,就問道:“一共多少錢?”
警察回答道:“二千元罰款,二千元保證金。共計四千元。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林帥把錢包全翻出來,總算找到了四千元,交給警察後換來了一張蓋著鮮紅公章的紙條。相關文件交索普教授簽字之後,公安局發還了他進來時被收繳的物品,然後讓他出了那道鐵門。
二人急急忙忙出了派出所,站在路邊等的士。
林帥拍了垂頭喪氣的索普肩膀一下,說道:“嗬嗬,你膽子大啊。我都不敢賭博,你一個外國佬還敢在我們這裏玩大的。你是怎麼找到地下賭場的?”
老頭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朋友介紹的。我……我以前也在其他地方玩過這種。想不到昨天晚上突然來了警察。一衝進來就把我們給銬起來了,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