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不知道。”林帥倒沒有說假話,但現在他隻知道那個女孩的性別,其餘一無所知。

“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我看你出來的時候跟得緊緊的。”

“你咋把我說的如此不堪,你剛才不是沒有認出我嗎?”

“本來我還有點印象,看你出來就隱約覺得麵熟。但見你那個好色的樣子,我心裏就認為不可能是你,隻好重新再找。我們的林帥怎麼可能這麼……,”話沒說完,許蕾已經笑得花枝亂顫。

“現在的女孩是越來越漂亮了。”林帥不再爭辯。

“那你的意思是說讀完書就回國找女朋友?”

“表姐,你現在是做專職太太還是做成功女強人?”林帥轉移話題道。

“現在是你的司機。”

“嗬嗬,我還真是有福氣,市委書記的太太為我開車,肯定能雷倒幾萬人。姐夫配警衛了嗎?怎麼讓你拋頭露麵?”

“你這家夥,什麼拋頭露麵。我們唯一的表弟從洋鬼子那邊回來看我們,我們能不受寵若驚嗎?本女士隻好委屈自己來給您當司機。您是不是感動了?如果感動了那您可以哭啊,做出一個感動的樣子來讓我瞧瞧。”說完,自己先笑了。

“嗬嗬。”林帥看著外麵說道,“紹城市這二年變化好大啊,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不知我們老家變化得怎麼樣。”

“現在全國都在變,紹城市還是變化最慢的。你姐夫調到這裏頭發都白了好多。林帥,你在國外呆了多年,有什麼好的建議給你姐夫沒?”

“我一個死讀書的,哪裏敢向市委書記提建議。要是說錯了,我還不是千古罪人?表姐,聽說我們……聽說姐夫才調來不久,姐夫現在忙不忙?”本來想說“聽說紹城市的市長不好相處”,但他還是覺得不說為好,立即改了口。

“這幾年他就沒有清閑過。”許蕾幽幽地說道,“我們暢暢都說不認識爸爸,隻認識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了。”

“你現在還在辦公司?國家不是不容許官員的家屬辦公司嗎?”林帥問道。

“又不是我辦的。我現在是給我爸爸媽媽打工,國家又不禁止官員家屬打工。怎麼,又開始勸我做全職太太?現在公司忙不過來,過段時間再說吧。今天不是你要來,我都回湘湖省去了。”

說話之間,許蕾將車開進了一個有警察把守的大院,裏麵綠樹懷抱,池水清清,幾棟別墅掩映在花叢、樹林後。

林帥感歎道:“真是人間仙境啊。”

坐在寬大的客廳裏,林帥笑問道:“表姐,你要上班去了,敢讓姐夫一個人住這麼大一棟房子?嘿嘿……”

“你嘿什麼鬼?怕你姐夫找小蜜?”許蕾笑問,然後說道,“春姐不在家裏嗎?”春姐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也就是他們家的保姆。

“我可沒說。”林帥又說道,“我勸你還是早點過來,公司的事最忙也不過是為了錢。你們又不缺錢。”

“你這小家夥怎麼變得這麼老成了?我們公司總部在上海市,等過完年我們就在你們春州市那裏開一個分公司,我在那裏上班,每天都可以回來。等你姐夫調到省城,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就放心吧,喝了洋墨水的古板同誌。”

許蕾笑問正在喝茶的林帥道:“浩煒,這茶葉味道怎麼樣?這是我們紹城本地產的蓉洱茶,真正的特產。”

林帥聽了許蕾的話,又喝了一口茶,稍微回味了一下茶的味道,搖著頭說道:“小時候我就喝過這種茶,但現在我還真沒品嚐出什麼味道。還不如白開水好喝,我寧願喝老家的井水,甜絲絲的。”

“嗬嗬,好茶讓你喝還真是浪費,早知這樣幹脆給你一杯白水算了。”許蕾笑著給林帥的茶杯加了一點水。

親人之間的聊天很容易打發時間,不知不覺地薛華鼎下班回家了。

薛華鼎的相貌還是與上次見麵的時候差不多,隻是氣質上變了。也許官當久了,上位者的神態和一些小動作時時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

不過,林帥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覺,和薛華鼎還是與以前一樣談笑自如。

二個男人都喝了一點酒,輕鬆地聊些無關緊要的事。

看到電視了播放著福江省近幾年的巨大變化,林帥說道:“我們國家發展真的快,春州市我都差點不認識了。”

薛華鼎笑了笑沒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