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彤玥不斷的加快速度飛奔著,待跑到他們情定的河邊時,“啊……”的大喊一聲,來減輕心裏的痛苦。看著熟悉的景物,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命運要如此的作弄人!
天際的一輪明月似連接水麵,成了女子的背景,身旁的柳樹枝,飛舞著。草叢裏的蛐蛐、知了鳴叫,絲毫吸引不了靜立在河邊絕望哀傷的女子。突然,女子浮出淡淡的淺笑,似嘲諷般的說道:“連你們都在嘲笑我麼?何時連萬物都變得如此通透?”
緩緩地摘下麵具,夜風吹拂墨發遮掩住嫵媚絕世的容顏,與衣角糾纏飄飛。踢掉繡花鞋,似精靈一般的敏捷靈活的翻躍進河裏,沉進湖底,激起河麵蕩著水花,最後河麵漾著漣漪歸於平靜,卻久久未見女子露出水麵……
次日,‘噠噠,噠噠……’街頭人聲鼎沸,一陣淩亂的馬蹄聲響起。眾人伸長了脖子朝城門口張望,隻見一對長龍車隊,三個國家的使臣馬車,排列有序的朝皇宮行駛。百姓紛紛指手畫腳的議論著。而‘鳳翔居’裏三樓閣樓,一位紅衣女子帶著金色鑲邊麵具。悠閑地啜著清茶,秋水剪瞳顧盼四方。眼神透過人群,停留在穿著一身似現代蒙古服的車隊上。
一旁斜倚在盆栽旁的桃色男子,眯著桃花眼直直的注視著南宮彤玥,不自覺的把她與紫衣女子相比較。唉!還是這黃臉婆順眼些。順手牽過觸在臉頰的吊蘭,放於鼻尖,深深的嗅著淡雅的花香。懶懶的說著:“新婚夜感覺如何?你男人怎麼沒在你身邊,今兒個去皇宮敬茶了沒有?”
“閉嘴,一個大男人的,別像女人一樣那麼八卦。再混下去,保不準你也變成女人,別半男不女的,更慘!”聽他提起那人,心裏隱隱作痛,於是陰損的詛咒北印泉。找本小姐晦氣,你也別想好過。
北印泉見她一副本小姐很不爽的表情,心知昨晚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也不予她計較,雖然心底有一咪咪的不痛快。搖著折扇轉移話題的說道:“小爺接到聖旨了,今晚要出席接塵宴。要不要給小爺做伴?”
“一邊而去,本小姐對現在的名聲很滿意。走,咱們去會會南朝的人。”很想嚐嚐他們的馬奶酒呢!即使沒有味覺也要試一試。說著便起身,拖著北印泉走出門外。卻在門口碰到風絕痕與一位恬靜的少女在一塊,此時臉上掛著宛如春風般的笑容,分外刺眼。
細長的眼眸對上跑出來的南宮彤玥,稍稍怔愣,便附身與女子說些什麼,女子嬌笑著點頭。見此,南宮彤玥若無其事的越過他們二人,卻被風絕痕一把抓住。南宮彤玥冰冷的眼神盯著他,眼裏毫無感情,用力的甩掉他的鉗製,錯身躲開,消失在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