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那是她的事,與本王何幹。本王還非你不娶呢!”見她有些鬧別扭,捏了幾把粉嫩的臉頰,琉璃光澤的金眸,目光觸及半截麵具,瞳孔微暗。修長的手指摩挲勾勒著麵具金邊,喃喃低語道:“何時才能與我坦誠相對呢!”
南宮彤玥身子一僵,他……也是在意自己容貌嗎?如果是呢?又能如何,自己從未想過與他還隔有一層薄薄的麵具。不自在的別開臉,聲音清冷的問道:“你在意?”
手僵在半空,聽著她轉變的語氣,心中一痛,沉默半響,盯著南宮彤玥的側臉,堅定的說道:“對,我在意。”在意你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在意你無意識的防備與排斥,在意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愛我……
在意……在意這二字不斷的縈繞在南宮彤玥腦中,背過身去。不願自己的失態被風絕痕瞧去,青蔥玉指緊緊的握著,貝齒咬住褪去血色的唇。說不出的滋味,不知是絕望還是慶幸。絕望自己那般信賴的依靠他,卻得來這般結果。慶幸自己還未徹底淪陷在他的溫柔。果然,他還是與他人一般膚淺,若是自己無顏,他該會棄自己而去吧!想到此,心裏驟然一痛,失聲叫道:“你走,你走啊!”
風絕痕被吼得莫名其妙,心中也有些怨氣,手指驟然收緊。怕多呆一刻,會被南宮彤玥刺激的控製不住,出言傷害她,起身走至門口,回頭深邃的金眸直直的盯著她的背影,薄唇緊抿。最終還是一言未發的離去。
聽著關門聲,與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南宮彤玥眼底流下淚水。趴在軟塌上,埋進毛毯嚶嚶哭出聲來,接著變成大哭。似要把積壓已久壓力與委屈宣泄出來。姬娘見此,也涮涮的流出淚來,為南宮彤玥騰出空間,緩緩走出廂房。
許久,南宮彤玥睜開刺痛的雙眼,拿起一旁的銅鏡,看著變得紅腫似兩顆核桃的眼睛。微微歎了口氣,塗上消腫的藥膏,從窗口飛身離去。看著眼前的小竹屋,依舊纖塵不染。兩邊的曼珠沙華紅的嗜血,散發著充沛的靈氣。南宮彤玥盤腿打坐,吸納靈氣化為己用。如今內力被蠱毒壓製,這四國宴可沒那麼安穩,隻好苦練靈力防身。而這幾年不間斷的修煉,還是比不得前世的一半。
這一打坐就是兩天,已到了婚期。而南宮彤玥卻絲毫不知,依舊閉眸修煉運轉。那一頭風絕痕似瘋了一般的尋找她!至從與她鬧不愉快的離開,一回到府中便已後悔。待準備返回尋找,卻被臣相求見,便耽誤了時辰,也讓臣相吃了啞巴虧,才把李婉兒交予他帶走。此時已落日時分,‘醉花樓’裏不見南宮彤玥身影,跑遍所有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仍然一無所獲。眼見到了婚期之日,還是沒有絲毫消息,不由得悔恨交加。隻能焦急的在府中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