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嗎?哦!是有次夜探皇宮在皇後寢宮拿來的。有什麼問題嗎?”南宮彤玥吃著葡萄含糊的說著,她這人最愛吃的水果就榴蓮與葡萄了,‘吧唧’囫圇吞棗般吃著。
沉默半響,眼底充滿陰霾,低啞的嗓音說道:“這是兵符,想必你也知道,不然不會拿。此錦囊有三個,一個在霍馨兒母親那兒,一個在我這裏。但是他們都以為我的是母妃傳給的。但實際上是皇奶奶給的,而母妃那個,在我幾歲時,元帝奪位時便不見了。”應該是母妃與錦囊一同不見的,皇後?皇後……嗬嗬!手上青筋暴鼓,錦囊驟然收緊在掌中,母妃,孩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定!
“這麼說來,就是被皇後……”意識到欲出口的話,猛然閉嘴。事情並不像表麵如此簡單的,似想到什麼,從腰際扯出在德妃暗室發現的金色珠子,遞給風絕痕,“你說這是什麼?”
‘轟’似一記響雷劈在風絕痕心頭,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伸出的手指顫抖,平時泛著淡淡涼意的手,此時一片冰冷。指尖不穩的抓著南宮彤玥掌心的金珠,那細微的亮光,刺痛風絕痕細長的雙眸。這是……
“這是我……父親,給母妃的定情信物。”喉嚨幹澀,艱難的吐出幾字。
“這……可這是我在德妃密室發現的啊!那裏麵還躺著一位……”南宮彤玥腦間湧出一個想法,驚愕的張著嘴巴,若是如此,那傷害風絕痕母妃的就是香扶音了。可是那脈象……欲言又止的睨了一眼風絕痕,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做出衝動的事情。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快告訴我!?”風絕痕霎那間抓住南宮彤玥的手腕,用力的搖晃著,眼裏布滿血絲,怒吼著。
“你能不能冷靜,痛!快放手。”
被南宮彤玥的痛呼驚醒了癲狂的風絕痕,自責的拍打著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喃喃的低聲道:“對……對不起,我……我失控了。”
“不用道歉,我能理解。密室有一位三十來歲的婦人,穿著一件繡著紫色曼珠沙華的花,我才會好奇的走過去,替她把脈。但是因為常年的不見天日與一種極為罕見的劇毒,脈象微弱。不能移動,否則不能保證她是否會……”南宮彤玥沒有把最後幾個字說出口,如今那幾個字對充滿希望的男子來說,是那般的殘忍。
“走,帶我去密室看一看。”風絕痕的聲音帶著顫意、哀求。如此高傲的男子,如今為了那微乎其微的念頭,放下身段,似一隻受傷的困獸,這般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