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奈的飲酒,打量著殿內擺設,不期然的與霍馨兒的目光對撞。見霍馨兒朝自己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有些怔愣,旋即頷首點頭。對著她旁邊興奮的七公主楚依一展顏一笑,垂首扣弄著木幾……
霍馨兒見南宮彤玥低頭把玩著什麼,覺得她有趣。與其他女子不同,多了份隨性。不像她們這般按著《女戒》《列女傳》條條框框的過活,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得體,不禁有些羨慕起南宮彤玥。轉頭看著楚翼黔,見他目光直愣愣的盯著南宮彤玥,溫柔的笑容轉成一抹苦澀。
很快第一場比試結束,進入第二輪雙人對決。南宮彤玥的對手是一位禦史大夫的次女林琳,以一副自畫像‘閑庭望月’贏得比賽。
‘閑庭望月’由南宮彤玥收集的礦石熒光粉作得畫。一襲紅衣,裙擺飛揚。一頭墨發飄散於身後,手疊在背仰頭觀月,矗立在一片火紅的曼珠沙華中,衝擊著眾人的視覺……
風絕痕看著這副‘閑庭望月’,心中生出一抹憐惜。這……就是真的她嗎?背影蒼涼、孤寂。濃濃的疏離感,在那清冷的月光中,顯得飄飄渺渺,仿若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唯有緊緊的握住那塊留有她暗香氣息的‘黑石頭’才能安心。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至從此次回京,自己每回見到的都是不同的一麵。酒樓初遇,她一身柔弱楚楚可憐。神武門再見,冷若冰霜高貴迷人。禦花園自己窺視著她的慵懶隨性……等等,這一切都讓人琢磨不透。這幾年來,性子變了模樣氣質變了,連……心也變了嗎?楚翼黔揪緊胸口衣襟,神色痛苦茫然。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觀察他的霍馨兒,眼神暗淡,眼眶盈滿淚水。縮在袖擺裏的玉手,尖尖的指甲緊緊的鉗在手心,為何是她……是她!
“本宮先恭賀一聲脫穎而出的十位千金,就請十位站在台上搶答,優先搶答三道題目的前三位為勝。就此開始……”
“古代算題:今有牛四、羊二,值金十兩;牛二、羊五,值金九兩,則牛值金多少兩,羊值金多少兩?”戶部尚書睜著黃豆眼問道。
“牛值二兩,羊值一兩。”南宮彤玥飛快利用珠心算得出答案,清冷的嗓音說道。
“嗯,不錯。那就再聽老頭一題。”一臉訝異,不曾想這丫頭有幾下子,頓時來了興頭,得意的問道:“上聯:白塔街,黃鐵匠,生紅爐,燒黑炭,冒青煙,閃藍光,淬紫鐵,坐北朝南打東西。”
“前古人,後來者,讀左傳,習右軍,拜上卿,坐中堂,使下屬,出將入相封王候。”
“畫上荷花和尚畫。”
“書臨漢帖翰林書。”
“一飯尚銘恩,況負抱提攜,隻少懷胎十月。”
“千金難報德,論人情物理,也應泣血三年。”兩人你來我往,南宮彤玥見老頭意猶未盡,連忙說道:“彤玥已過了三題,先生若未盡興,彤玥給您出一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