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六月初六,宜嫁娶,據說木丞相要嫁女兒,那場麵後來被人們稱讚了很久很久,十裏紅妝十八台。
“聽說啊木丞相的女兒美若天仙,膚若凝脂,嬌媚無比。”
“哎!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卻要嫁給穀親王啊,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呢。”
“是啊,是啊,聽說那穀親王都娶了第八次親了,沒有一次新娘子活過幾天的。”
“聽說這穀親王全身上下都是毒,隻要碰到誰,誰就沒命了。”花轎經過之處無不是一片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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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親王府的青竹園一個身著藍衣坐著木質輪椅的俊美男子靜靜的望著天邊,漂亮的紫色眼瞳中卻是一片死灰,十六年了,十六年他從一個小小的孩童變成了今天的毒王爺,可也等了十六年,應該死心了不是嗎?
十六年間自己成了成了殘廢,還記那個人溫柔的扶著自己的額頭讓自己要活著等自己。
“王爺,花轎已經到門口了,是不是應該去迎接一下新嫁娘?”管家恭敬的站在離他兩米開外。
穀親王當今聖上的親生大哥,此人冷冷清清一副晚娘臉,且全身帶毒,凡他碰觸過的人至今無一生還,還有那一雙深紫色的魔瞳,聽說被他盯住的人皆會被攝了魂去,隻是皇太後娘娘因疼惜兒子所以總是在給兒子指婚,可也沒有誰活過三天的。
穀親王微抬嘴角譏諷道:“這次又給送犧牲品來了?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掩飾當年所有的過錯嗎?”
管家沒有回應隻是靜靜的低頭等待,每次這個時候王爺都會發泄一下情緒,其實隻有自己知道王爺真的很寂寞,你能想象所有的人都怕你,而且自己不能碰觸任何的活物,空虛寂寞幾乎占據了他整個身心,也是可憐的人啊。
“走吧去看看這次的新嫁娘是哭哭啼啼的進來?還是跪著求本王放了她,亦或者嚇得隻會發抖,又或者神誌不清。”
這次他都沒有猜對,因為這次的新嫁娘是被喜婆給背進洞房的,甚至連拜堂都省了,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每次不是這樣的狀況就是那樣的狀況,習慣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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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紅色暖帳裏,活動了一下手腳,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嗯?難道被別人帶回家了?這人肯定是個大悶騷,居然全是紅色。”
“醒了就過來喝這杯了合衾酒吧?”
安安抬頭看到那張雕刻一般的帥臉再加上深紫色如寶石般的眼睛,居然看呆了。
“好帥啊!!!!”
“嗯?合衾酒?那是什麼?那個你是誰,我們以前認識嗎?”總覺得這張臉有那麼一些熟悉,不過好像沒有見過才是。
穀親王這才正眼看著一眼安安,這個女人不哭不鬧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絲害怕,讓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飛揚起來。
隻是看到那張臉時原本有些柔和的臉龐有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