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相信了吧!我告訴你楚子蘇,這就是事實,鐵一般的事實,我如今這個樣子可都是拜你所賜!”江莫寒怒得麵紅耳赤指責著楚子蘇。
“你想知道?那我就一一告訴你,告訴你我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從此,我江莫寒便與你恩斷義絕如同此椅!”江莫寒說至情動,一手向旁邊劈了過去,刹那間,隻見那原本還是完好的木椅,便變成了地上四處飛濺的廢柴。
曾經的莫寒溫文爾雅,從不會大聲說話,如今不僅脾氣暴躁,還有了如此厲害的身手?
“很驚訝是吧!那我就慢慢地告訴你,一切是如何發生的。”江莫寒往旁邊的大沙發一靠,如君王一般慵懶地看著蹲在地上的楚子蘇,前後判若兩人,有些讓楚子蘇不敢相信剛剛那一幕是真的發生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話要說回楚子蘇生日之後的那段時間,當時的江莫寒受了打擊,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天天把自己泡在酒中,覺得楚子蘇那樣會不會是什麼別的原因,才會說出如此荒唐的理由來拒絕自己,可她手臂上的鱗片又如何解釋?
就在江莫寒疑惑不解的時候,父親出現了,看見兒子如此,莫寒的父親心疼不已,,在兒子麵前大罵楚子蘇是個妖女,迷惑了兒子的心智,讓兒子整日沉淪在酒色之中。
江莫寒便是據理力爭,保住子蘇的名譽,雖說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後來,父親便給他喝了一種藥,從此開始他便渾渾噩噩的,整日不知自己做了些什麼,一直到那天,一個渾身白衣的男子來到了他們家,臉上帶著半邊銀色的麵具,即便說話聲也是空洞無比。
他一來什麼都不說,找到江莫寒,如變戲法一般變出了一段畫麵,那畫麵卻是楚子蘇渾身都是鱗片,兩眼泛著藍光的樣子。江莫寒不相信,那人便說了楚家一家人都是有問題的,表麵上說是道士,可楚子蘇的母親卻是龍人,父親身上也有魔血,每月十五總會發狂,並把過往的畫麵都放給江莫寒看了。
莫寒隻是個普通人,看了如何能不震驚,卻也沒有立即推翻子蘇的形象,抵死不相信那白衣人的話。
那白衣人便給了他一顆藥丸說到“這是我神殿的靈藥之一,也算是一種毒藥。若是你受了眼嚴重的內傷,隻要服了這藥便可在兩個小時之內恢複,若是普通人吃了,便會如同中毒了一般,最後能量充斥整個身體,你就會變成妖怪。我給你這藥,便是要你拿去試試楚子蘇,看看她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那白衣人背手而立。
“何解?”江莫寒一頭霧水,不知他是何用意。
“你把這藥服下,過後便會慢慢出現症狀,之後你便可以發封郵件或者找其他方法找到她,要她救你。救你其實很簡單,她是龍族中的人,她的血還有魔性,正好中和我的藥力,你隻需告訴她,要她取一碗精血令你服下便可解毒。她若是對你真情,自會心甘情願把血給你解毒,若是假意,那就會萬般躲著你了。”
江莫寒聽信那人所言,再說神殿這名字聽起來也不像邪道,他也就信了。結果,當莫寒去找楚子蘇的時候,正是她前往冥界去接受傳承的時候,一去便是十天,十天的時間,早就足夠那藥的藥力全部溶解在莫寒的體內。後來,她回來時楚飛龍告訴她莫寒找過她很多次,她不以為意,那時的她自然以為莫寒還不死心,怎會在乎如此多。
也正是這陰差陽錯,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後來,那天我永遠都記得,當我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毛發在瘋狂的增長著,力氣也變得大的不行,那完全就不是自己了。漸漸的,我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毛發不長了,卻漸漸變成了綠色,之後又開始瘋狂的往外麵冒。我試過去找那個人,它卻說隻有你能夠救我,可那時,我如何再去找你,見到你時,聲音都無法發出來了。而你,出手便是拳腳相向絲毫不會留情。那樣陌生的你讓我不再有了對你開頭的勇氣,我本想就此離開,自己想辦法,卻沒想到你那無情劍便刺了進來,連給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江莫寒一臉痛苦,回憶著過去。
此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喜歡的人已經不認識自己,兵戎相見,自己居然倒在了對方的麵前,連說出自己身份的機會都沒有!
“我努力掙紮著,留著一口氣想告訴你,我不相信你會如此對我,我在等你回頭,回頭對我解釋。說莫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事,我不會不救你的,不會丟下你的。哪怕當時你能回頭看一眼,便也能認出躺在地上,被你結束的是我,不是別人。可你,始終是如此無情瀟灑地走了,前世你莫無情,難道今生你就要對我如此無情嗎?”
“我以為,我以為你足夠了解我,了解我到隻要一個眼神,你也可以在茫茫人海中認出我那雙眼睛。楚子蘇,這不是你當初對我說的話嗎?還是,當時的你隻是隨便說說,哄我高興的。可你可知道,你的一句話讓我相信你到現在,相信你我之間的感情不會被任何事打倒。如今,我是明白了,始終是我自以為是,是我錯了!”話完語終,江莫寒兩眼空洞,愣愣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