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說什麼?”
晏皇後語重心長地說:“阿寅,本宮知道以你的本事肯定能反敗為勝,你用兵如神,是南疆的戰神,有你在,三軍就有指望。”
話鋒一轉,晏皇後拖長了語調:“不過,本宮擔心你會在戰場上對那個女人手下留情。”
七皇子斂眉。
“阿寅,你要向本宮保證,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阿寅,趙嘉華早就背叛……”晏皇後話音未落,緊捂著心口有些不適,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腳下一軟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青雉慌忙衝上前:“娘娘!”
“太醫,快來人。”
晏皇後小臉上盡顯痛苦表情,死死咬著唇,麵上呈現烏青色,唇瓣也變得青紫。
七皇子皺眉。
很快太醫來了,替晏皇後診斷:“娘娘您又發作了。”
晏皇後疼得蜷縮著身,被青雉帶回榻上,疼得嘴角都快咬破了,整個人宛若是從水中撈出來,渾身都濕透了。
七皇子仍舊坐在椅子上,冷靜地盯著這一幕。
兩個時辰後
晏皇後終於昏睡了過去。
太醫也及時收了銀針,候在一旁。
青雉兩腿一軟跪在了七皇子身邊:“是趙嘉華派人送來了書信給娘娘,卻在書信裏下了毒,導致娘娘中毒,不定時發作,痛不欲生,殿下,您一定要給娘娘討個公道。”
這話七皇子半信半疑。
青雉生怕他不信,又說:“半個月前,趙嘉華寫了一封七郎親啟的書信,奴婢親眼所見。”
七郎?
七皇子譏笑,趙嘉華從來都沒有這樣喊過自己。
這時許側妃也走了進來,低聲說:“殿下,那日妾身也在,的確是趙嘉華派人送來的書信,這已經是娘娘第三次毒發了,太醫說此毒攻身,不會致死,會讓人痛不欲生,解藥極難配。”
許側妃伸出手想要去扶七皇子的胳膊,卻被對方回避,甚至抬起頭看向許側妃的眼神都是冰冷無比。
許側妃小臉漲紅,委屈地緊咬著唇。
“書信未經過檢查就被呈送,是你們的失職。”七皇子撐著桌子站起來,瞥了眼許側妃:“你留下照顧吧。”
“殿下……”
人已經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望著對方的背影,許側妃心酸不已,嫁過來兩年了,不論她怎麼努力,愣是連七皇子的衣袖都碰不到一下。
再這樣下去,她還不知將來的日子有多難煎熬。
七皇子走後,晏皇後就睜眼了,虛弱地撐著身子坐起來,目光陰沉如水,嚇得眾人不敢吭聲。
晏皇後斜睨許側妃:“兩年了,不說洞房,他連一點麵子都不給,心裏還留有趙嘉華的位置。”
許側妃身子微顫。
“許側妃,老七會不會舍不得下手?”晏皇後問出來的時候心裏就有數了。
一定會!
“老七鬱鬱寡歡兩年,好不容易有了守城的功勞,若此次再立下功勞,將來地位就穩固了。”晏皇後粗喘著氣:“可要是失去這次機會,將來又是什麼下場?”
許側妃身子一軟跪在地上:“求娘娘指點。”
晏皇後眼眸微動:“戰場上刀劍無眼,要是人死在了戰場上,哀莫大於心死,時間一長也就忘了。”
“本宮記得許側妃善騎射,尤其是耍的一手好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