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

趙嘉華憑借著上輩子的記憶,指出了南疆的弱勢:“南疆有兩將,一個是七皇子,另一個就是霍襲。”

“七皇子兩年前受了重傷,腿腳不便……”

“朕聽說七皇子也來了邊城,參與這次指揮。”北楚帝打斷了趙嘉華。

趙嘉華詫異。

“不止如此,還有那位端莊優雅的晏皇後也來了。”北楚帝咬牙切齒:“這死女人到處敗壞表姐名聲,朕饒不了她!”

晏皇後也來了?

趙嘉華更加驚訝了。

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受,來戰場上遭罪,但轉念一想又釋懷了,晏皇後自詡聰慧,習慣了掌握大局。

她逃離南疆後,晏皇後肯定是吃不下睡不好,得知自己來了邊界,肯定坐不住。

自負能親手抓到自己。

北楚帝見她失神,幽怨地喊了聲:“表姐……”

趙嘉華回過神,沒好氣道:“我與南疆任何人都沒有過往了,隻有仇恨。”

或許在戰場上,她能饒他一命。

也僅限於此。

她又看向了沙盤:“你應該慶幸這次來打仗的是霍三而不是霍襲,霍三此人驕傲自負,目中無人。為人又錙銖必較,聽不得半句反駁,南疆丟了一座城池,他們肯定會將責任推給七皇子。”

“為何?”

“短短一個月破了一座城,霍三臉上無光。”趙嘉華都能想象霍三氣急敗壞的模樣。

北楚帝哼哼:“是他無能。”

“是啊,是他無能,才給了北楚擴大版圖的機會。”趙嘉華微微笑:“幾位將帥不和,兵家大忌。”

“表姐所言極是!”北楚帝豎起了大拇指,一臉崇拜地看著眼前男人,咧著嘴笑。

此時侍衛在外稟報:“皇上,南疆派人送了書信來。”

北楚帝臉色微變,又看了眼神色坦蕩的趙嘉華,便道:“呈上來。”

很快侍衛便將書信呈上,北楚帝欲要伸手去拿卻被趙嘉華給攔住了,她拔下頭上的簪子輕輕挑開書信,確定銀簪沒有變化,才讓北楚帝去看。

書信是以七皇子的名義寫的,想和趙嘉華再續前緣,兩年不見,以解相思之苦。

北楚帝重重一哼。

“這書信不是他寫的。”

“為何?”

“他從不會說這些話,這字跡是皇後模仿的。”

趙嘉華抬起了蠟燭將書信點燃,忽然想起上輩子晏皇後卑鄙無恥在書信裏下毒。

她眼眸微動,來到了桌子前提筆寫了封書信。

又找來繡書低聲吩咐幾句,繡書會意,折身去取東西,片刻後又回來了,拿出小瓶子在書信上輕輕塗抹,再將書信重新裝好。

趙嘉華又提筆在書信上寫了幾個字。

“立即快馬加鞭送回去。”

侍衛接過,轉身出去。

北楚帝追過來問:“那個晏皇後為何要這麼做?”

“她心思肮髒,手段卑劣,見不得女子過得比她好。”趙嘉華憤憤表示,晏皇後是她見過最惡心的女子。

“那這麼說,此人不殺不足以消恨了。”北楚帝道。

趙嘉華點頭,正說著忽然腦海中極快的閃過一個念頭:“晏丞相,晏皇後,霍三都在邊城,南疆皇宮倒是可以趁機下手。”

“立即派人去找美人,越美越好。”

南疆帝那個老混賬,見了女子都是都不動路的,這麼多年坐穩皇位,全靠他有個好兒子。

如今好兒子受了傷,他的皇位岌岌可危!

北楚帝很快就明白了趙嘉華的意思,點頭派人去尋,趙嘉華又勸他派人給藩國送信。

“兩年前藩國折損了十五萬大軍,藩國早就記恨在心,若有機會同盟,必定會同意。”

“不止是藩國,還有陳國,雲國,林國,萬國等,幾年前的戰敗之仇都等著有朝一日還回去。”

北楚帝道:“朕即刻寫信,派人去談判。”

“好!”

……

南疆

邊城

等了兩日的書信終於送回來了,望著托盤上寫著的七郎親啟四個字,晏皇後臉色微變。

青雉剛要伸手去拿卻被晏皇後嗬住:“拿上來,本宮要親自看看這狐狸精寫了什麼!”

青雉將書信送上,晏皇後接過拆開,打開書信,裏麵隻有一張白紙,連個字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