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

一聲令下

金吾衛闖入霍家,還是搜尋。

正廳內霍老夫人焦急不已,視線頻頻看向門外動靜,霍贇幾次想出門都被侍衛給攔住。

“霍家住了這麼多年了,也不見有什麼災,偏偏有人搬進來就出事了。”霍老夫人忍不住嘀咕。

霍贇壓根就不信這是火災。

火,隻是借口。

一定是七皇子發現了什麼,想借機搜尋。

七皇子親自帶人搜尋,將霍家裏裏外外都搜了個遍,直到一處鎖著門的院子緊閉。

“打開!”

小廝猶豫。

七皇子二話不說一腳踹在了門上,將大門給踹開,入院,梨花香撲鼻而來。

他擰著眉。

侍衛將院子裏點燃了燈籠。

視線漸漸清晰起來,滿院子都是梨花樹,入眼雪紛紛。

進了門環視一圈,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

又去了書房。

他瞥了眼書桌上還未幹透的硯台墨汁,就連狼毫也被墨汁浸透,他剛才進門時分明聽小廝說,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這是誰的院子?”

管家被帶來,支支吾吾心虛得半天不敢說。

金吾衛拔刀。

嚇的管家立即說:“是,是大公子的書房,大公子住在這個院子。”

“霍襲?”

七皇子眉心緊擰:“除了霍襲之外,還有誰來過?”

“從未有人敢來。”

這就奇怪了,筆墨紙硯都證明有人來過,桌上打掃得幹幹淨淨,就連臥室內也有遮掩不住的住過氣息。

榻上還有兩床未來得及收起的被褥。

“殿下,這院子老夫人常來,老夫人惦記大公子在外,時常會睹物思人。”管家解釋。

七皇子瞥了眼男人的腰帶還被掛在床頭一角,腰帶上還用了金線繡的雲紋。

霍老夫人可用不上男人的腰帶。

而且這腰帶,一看就不是普通小廝,侍衛用過的。

“搜!”

金吾衛會意,將院子裏裏外外都搜查了一遍,查無所獲。

正當要放棄時,左將軍恰好來稟報事,目光一轉指著一顆梨花樹旁的牆:“殿下瞧這裏是不是有些奇怪?”

七皇子的視線被吸引過去。

果然看見了一塊凸起的牆壁,上麵雕刻著複雜的八仙過海,一棵樹擋住了,不仔細看實在是看不出來端倪。

左將軍四處摸索,嘴裏還呢喃著:“怎麼這麼像機關?”

摸到了藍采和的花籃子中。

嘎嘣!

一聲清脆響。

嚇得左將軍連連後退。

剛才那麵牆緩緩被打開,一眼看不到頭,深不見底。

“進去搜!”七皇子深吸口氣。

今晚發現的一切還真是令他匪夷所思。

“殿下!”

霍贇聽說人進了梨花院,嚇得魂兒都快沒了,不斷地安撫自己肯定是找不到機關的。

但終究是不放心,還是過來看看。

剛好看見左將軍誤打誤撞將機關給彈開了。

七皇子轉過身看向霍贇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不等開口,左將軍道:“殿下,末將早就懷疑霍家懷恨在心,勾搭藩國,意圖不軌。”

“不,不是。”霍贇急著解釋:“殿下誤會了,霍家忠心耿耿,又怎麼會和藩國勾搭呢,是個誤會。”

“那霍老將軍對此處是否不知情?”七皇子指了指地道。

霍贇怎麼敢說不知情。

出口被人堵住了。

抓住霍襲也是早晚的事。

霍贇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殿下開恩,老臣知曉這地道,這是老臣思念兒子,特意挖的,想著能讓兒子藏身於此。”

“你的意思是霍襲藏在裏麵?”七皇子愣了。

霍襲不是被驅逐了麼?

霍贇在鐵證麵前不敢不承認:“是。”

很快侍衛就將霍襲帶出來,一身狼狽的霍襲跪在了七皇子麵前,他臉上盡是倔強和不服氣。

左將軍時時刻刻記得嘉華郡主的話,此人是二皇子的人,極聰明,來日必定是七皇子的心腹大患。

若遇此人,一定要想盡一切法子殺了,以絕後患。

“殿下,霍襲無詔進城,是死罪。”左將軍道。

霍襲蹙眉。

“殿下開恩。”霍贇磕頭,老淚縱橫:“霍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霍襲在外流浪數年,隻是惦記家裏,回來看看,並無過錯。”

“說得輕巧,誰知道隔壁的火是不是你們放的,七皇子妃不過是來府上幾趟就被惦記上了,要不是殿下及時發現,這會兒早就香消玉殞了!”左將軍提醒。

七皇子眸色驟然一暗:“說,密道裏還有誰?”

嘉華曾親眼看見二皇子,那說明,二皇子也藏在霍家。

“繼續搜!”七皇子吩咐。

左將軍立即派人進去,還不忘叮囑:“一定要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