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淳下意識地去看齊景陽,齊景陽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嗯,關係很好。”
席淳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席淳推了推齊景陽,嗔道:“你說什麼呢?”
齊景陽笑得一臉包容,席淳給了齊景陽幾個眼刀。女主人看這兩兄弟關係親得很,笑吟吟地說:“姐多給你們加幾個餛飩,這位小弟弟也別害羞了,關係親不很好嘛。”
氣氛逐漸變得融洽起來,從隔壁的酒肆跌跌撞撞走出一個人影。
席淳臉色一變,這不是多日不見的安錦秀嘛!
安錦秀穿著身男裝,酒氣熏熏的,走路都左拐右拐,嘴裏還嘟囔著話。齊景陽也認出是沛國公府邸上金貴的大小姐,皺起了眉。
“餛飩好嘍。”女主人把餛飩裝在瓷碗裏,遞了過去。
安錦秀聞聲,轉過頭來,眯起狹長水潤的雙眼,嬌嫩的紅唇勾勒出嫵媚的笑容,跌跌撞撞靠在桌子上,聲音如同黃鶯般清脆,她修長的手指指著席淳,說道:“你怎麼還沒死啊?”齊景陽的氣息一變,四周滿是肅殺。安錦秀睜大雙眼,努力站穩,就瞧著眼前席淳變成了兩個人影,疑惑地說道:“你又在裝神弄鬼了,齊景源那小子真是沒用。我才不要理他。”
席淳和褚尋引起了安錦秀的興趣,對齊景源就冷淡了許多。再加上,齊景源正值少年發育階段,變成了公鴨嗓,安錦秀更加不願意和他玩了。小時候,兩人還有共同語言,現在齊景源跟著太子算計別人,安錦秀喜歡四處遊玩,兩人根本玩不到一塊。
安錦秀的目光落在了齊景陽身上,聽說皇上最近經常提起齊景陽。齊景陽平日裏默默無聞,怎麼一下子就成了皇上心頭肉,她的目光又放到了席淳俊美的臉上。
安錦秀喃喃自語道:“肯定是席淳用了巫術。”否則……否則齊景陽肯定還是那麼平凡。
“自作孽不可活。”席淳聽聞世子夫人前段時間又懷孕了,被安錦秀推下了水池落了胎。出了小月子的世子夫婦立馬搬出了沛國公府。
齊景陽冷冷瞟了眼發酒瘋的安錦秀,收緊相握的手,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兩人相攜離去,安錦秀喘著氣癱倒在圓凳上,紅了眼眶,活著有什麼意思?所有人都嫌棄她。
安錦秀劇烈咳嗽起來,咳得眼睛都滲出了眼淚。她捂住自己的嘴,張開手,慘白月光下分明是鮮紅的血。她如同溺水般,掙紮著伸出雙臂,胡亂地叫喊著:“我疼,我疼。”
女主人害怕地想要去扶起安錦秀,還未觸碰到,耳邊出現淡淡的男聲。
“別碰他。”
男人的黑發落在了女主人的肩上,女主人嚇得瑟瑟發抖。
直到他抱起安錦秀,女主人才看清他的臉,滿是刀痕,一雙綠眸跟塞外的狼一模一樣。
“噤聲。”桌上多了幾塊金子,毫無情感的雙眼劃過夫婦二人。兩人抖抖索索地點了點頭,男人轉身離去。
玄色青年將安錦秀送回沛國公府,安錦秀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此時終於有了絲女孩家的文靜。
沛國公站在玄色青年麵前,隻見玄色青年淡淡地說道:“皇上最近很擔心安錦秀,別讓她獨自出門。”
隔日,沛國公帶安錦秀去了城郊的別院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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