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齊景陽的手臂搭在席淳腰間,熱氣吐在席淳耳畔邊。
席淳身體微動,低聲說道:“我也……挺想你的。”
齊景陽的手臂摟得越發緊了,兩人都沒說話。片刻後,細碎的吻落在席淳臉上、脖頸上。“打仗的時候,整夜不能睡,我就削塊木頭,雕你的模樣,我讓信使送過來,你瞧見沒?”
原來那個醜不拉幾的小木人雕得是自己!席淳想起和信一塊送來的木雕。
“好醜啊。”席淳嘟囔道。“下次給我雕更好的。”
齊景陽的嘴止不住的笑起來,發出輕笑的聲音,緊緊抱住席淳。兩人就這麼躺在床上,席淳說道:“睡吧,明日給你做好吃的。”
“我覺得你更好吃。”齊景陽輕笑起來,又落下一個吻,吻得席淳肝兒顫。
席淳剛冷卻下的臉又染上紅暈,高嶺之花耍起流氓簡直不是人!齊景陽見席淳像鴕鳥一樣埋在被子裏,硬把席淳從被子裏拽出來,朝向他自己,然後滿意地蓋上薄被,閉上眼睛,說了句:“睡吧。”
席淳一開始極為羞澀,但靠著齊景陽,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早上,是在齊景陽懷裏醒來的。齊景陽早醒了,但舍不得起床,就一直摟著席淳,靜靜地看著席淳,眼睛都快發綠了。席淳睜眼,對上齊景陽的眼,笑了笑。
臉紅著紅著就習慣了。
齊景陽忍不住,又親了上去,舌頭長驅而入,纏綿一番。席淳無力地躺在床上,喘著氣,瞪了眼齊景陽。齊景陽摸了摸席淳柔順的長發,說道:“我給你穿衣服。”
大白天,陽光正盛,兩個人在床上摟摟抱抱、黏黏糊糊的,玩鬧過後滿身都是汗。
席淳忍不住推開齊景陽,齊景陽又頂著俊臉湊上來,像毛茸茸的大狗一般。席淳實在忍無可忍,踹了齊景陽一腳,齊景陽滿臉委屈,終於下了床去洗漱。
褚尋知道齊景陽來了,早早地溜出去,盡量減少接觸的幾率。
齊景陽也是領了差事的人,和席淳吃完早飯,就匆匆忙忙進宮去了。
齊景陽前腳剛走,褚尋就竄了進來。褚尋蹦蹦跳跳,跟個野猴子似的,席淳看得眼花,按住了褚尋。
“有事快說。”
褚尋極其不滿席淳重色輕友,抱怨席淳。席淳瞟了眼,輕飄飄地說了句,“你明明是我養的鬼,什麼時候重色輕友了。”褚尋歪頭想了想,覺得席淳好像說得沒錯。
席淳嗤笑道:“你又得了什麼消息?”褚尋現在跟街上賣菜大娘似的,整日說些皇室的家長裏短,樂此不疲。褚尋瞥了眼席淳,說道:“你到底想不想回現代,一點都不關注安錦秀他們。”
席淳臉色一僵,他想起齊景陽,他現在能告訴褚尋他起了留在大周的心。
褚尋冷笑道:“你真以為你和齊景陽能天長地久嗎?”
席淳不啃聲,褚尋揪著自己的毛一臉煩躁地說道:“他是大周的三皇子,總要娶妻生子的,也許哪天還能坐上皇位。”
席淳也默認了這個事實。
“好吧,談戀愛這件事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們先來討論安錦秀。”褚尋給自己倒了杯茶。
席淳難得沒有和褚尋鬥嘴,他其實也明白和齊景陽長不了,但齊景陽如果願意,他真得願意和齊景陽過一輩子。席淳眼中泛著難過,褚尋皺眉,對他說道:“你知道安錦秀和沛國公去了城郊避暑嗎?”
“可這個時候,安錦秀根本沒有去城郊避過暑。”褚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