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明明就是他!”齊景源尖叫起來。齊景陽還是他親哥嗎,居然向著外人。齊景源病態的覺得別人就該為他付出,而他隻要接受就好,當然這個需要刨去安錦秀。

安錦秀也在,管家害怕她也吃壞,請了女醫來看病,診脈數十年的女醫思索半響,開出了滋補寧神的藥,說白了安錦秀啥也沒沾上。

齊景陽冷漠地看著齊景源,視線中好似寒冬臘月的西北風,刺骨冷冽,他愣住了,齊景源還沒見過齊景陽如此危險的模樣,嘴唇顫動幾下,安分地縮回了椅子上。

齊景源被老太監帶回了皇宮。第二日,皇帝召見了齊景陽。

褚尋在席淳屋裏打轉,給席淳出餿主意,“一切起因都是齊景源,如果齊景源不死,安錦秀也不會被臨死前的齊景源托付給太子,也沒啥她二嫁成為貴妃的破事了。不過看齊景源這麼作,我們在往前一步,阻止齊景源和安錦秀談戀愛。要不,席淳,你下毒毒死齊景源吧。”

“齊景陽怎麼辦?”席淳現在為齊景陽工作,如果他下毒倒是一了百了,可齊景陽肯定會被連帶。他猶豫半分,還是舍不得齊景陽,畢竟齊景陽照顧自己甚多。

“哼,你是看上了那家夥吧。”褚尋冷哼道。“眼瞎。”

席淳瞟了一眼,說道:“對,我眼瞎才會把你領回家,坑慘了我。”

席淳和褚尋鬥嘴中,齊景陽冷臉跪在地上,麵對皇上的責罵。齊景源偷偷躲在門口偷聽,心中幸災樂禍,聽著父皇的咆哮聲,滿意地離開去找母妃。

哼,這麼容易就讓齊景陽逃過去,他就不叫齊景源。

齊景源還是沒見到齊景陽被母妃責罵的場景,齊景陽最後居然逆轉了,狠狠地把齊景源的臉拍在了地上,他還從來沒有被父皇訓得如此淒慘。

齊景陽波瀾不驚,麵無表情地離開皇宮。齊景源被父皇關了兩三個月的緊閉。

回到府邸,齊景陽叫來了席淳,用一種含蓄的不舍看著席淳,然後平靜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能買你的饕餮閣了。”他覺得為了席淳的生命安全還是放席淳回家吧,自家的兄弟真是大殺器。

席淳在旁人糾結的目光中提著小包袱回來饕餮閣,重新開了張。齊景陽時不時來饕餮閣吃飯,甚至有一段時間一頓三餐都在饕餮閣解決的。秋去冬來,齊景陽終於被皇上派上用場了,和二皇子一塊作為副將和軍隊去邊疆打仗,抵禦外敵。二皇子前段時間剛成家,與二王妃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滿心地與二王妃依依不舍道別。

齊景陽自從齊景源受罰後,莊妃就對他冷冷淡淡,就連他來請安也稱病不見。他看二皇子的模樣,第一次悵然若失,他離開京城了,還有誰會惦記他呢?

齊景陽左思右想隻想起京城和他相熟,談得上話的也就席淳一人。尋了個難得天氣晴朗的日子,他踏著雪來到饕餮閣,由於昨夜的雪,饕餮閣的生意冷淡了許多。席淳閑了下來,他現在是饕餮閣的金字招牌,不輕易掌勺,沒事溫一壺酒,炒了點花生米,觀著雪景。快到年關了,他挺思念現代的家,雖然爸媽已經不在了,但寢室幾個哥們、鄰居一直很照顧他,活得也有滋有味。

席淳也憂鬱了,烤著炭火,思緒飄向遠方,正好停在了齊景陽麵前。齊景陽還是那麼玉樹臨風,好似高嶺之花。

“三皇子,坐。”席淳認識齊景陽久了,也隨意起來,給齊景陽到了一杯酒。

齊景陽默默地坐下,仔細看著席淳的眉眼,最後開口說道:“我要去打仗了。”

席淳沒想到齊景陽回去打仗,因為之前根本沒這回事。在齊景源死之前,他一直好好地待在京城。

“三皇子,好生保重,照顧好自己。”席淳幹巴巴地說道,他心裏也挺亂的,不知道是該欣喜改變了齊景陽的命運,還是舍不得齊景陽。

“叫我景陽吧,你等我回來。”

齊景陽想著自己孤家寡人的樣子,深邃的眼中滿是失落。

席淳簡直被齊景陽的話給雷到了,什麼叫做等我回來。看著齊景陽平時是高傲的大白鵝,現在垂頭喪氣的模樣又心軟了,心想齊景陽這個爹不疼年不愛的娃估計缺愛了。

兩人就著花生米喝下了一杯杯的酒,最後花生米也吃光了,兩個人就灌著酒。

第二天清晨,席淳僵硬地看著齊景陽硬朗俊朗側臉,緊貼著他光滑細膩的皮膚。他倆怎麼從酒桌上喝到了床榻上,齊景陽的睡姿很乖巧,呼吸平穩,臉龐都柔和了。

席淳居然該死地覺得齊景陽真好看!

整件事按照褚尋的話來說:“是你抱著人家齊景陽不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