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褚尋是練武之人,耳力非同尋常,他聽到外麵有動靜,就和謝旭說:“貌似有生意上門了。”

謝旭細細地打量褚尋之後,揚起笑容,語氣溫和地說道:“表弟你真是好本事。”謝旭的店鋪連上後邊的院子是四方形的,別看店小,可後麵的倉庫占地麵積不小,廚房在最裏麵的倉庫旁邊,距離挺遠的。席淳也沒介紹褚尋叫什麼,他就順著席淳叫表弟了。

席淳瞧著火候還要一頓時間的燉煮,就和著謝旭來到店裏挑點東西。謝旭店裏包羅萬象,跟個魔法口袋似的,隻要你有錢預定,他基本能在交付時間內得到東西,當然都是合乎法律之內的物品。

褚尋有些神煩跑了跑去,就說在這裏看著,萬一這兒的煤氣發生爆炸了,他也可以帶著這鍋香辣燉牛腩逃離開。說著說著,褚尋盯著鍋子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謝旭瞧著褚尋發綠的眼睛,心中有些毛毛的。席淳覺得褚尋能扯出這麼個理由也算神了,擺明就是想找借口偷吃嘛。

“三十分鍾之後才能吃,知道嗎?”席淳囑咐道。

謝旭揭開花團錦簇的刺繡簾子,就看見一男一女在架子旁爭執,其中一男的看上去挺有錢,穿戴都是名牌,手上的表是百達翡麗。

“我就喜歡這個!”女的長相也漂亮,跟雜誌上的模特似的。

“你土不土啊,我帶你去買LV、香奈兒也就算了,你還盡買些丟我臉的破爛貨。”男的口氣挺猖狂。

“我看上的東西就是破爛貨,陳民富你什麼意思啊?”長發翩翩的女人不服氣。

陳民富煩躁地推了把女的,吼道:“讓你叫我George。”

“得了吧,這名在國外就跟李狗蛋、王小明似的,你還拿著破名當寶。”

“Anna,你什麼意思?”

陳民富轉身就想走,眼角正好看到黑著臉的謝旭與席淳,倒是冷笑一聲:”果真是個破爛地,Anna我們走。”說著就摟著Anna的腰,要離開。

謝旭從沒瞧見過這樣極品的人,都快爆發了。席淳一改往日的和善,與陳民富針鋒相對,“從勞教所出來還去國外鍍金去了?”

Anna尖叫一聲,對陳民富說道:“你進過勞教所!”

陳民富瞪了眼席淳,冰冷地說道:“你別胡說八道,丟人現眼,活該一輩子隻能跟個雜貨鋪老板混,小癟三。”

此刻,褚尋突然出現在店內,手裏拿著盆辣椒水就往陳民富身上撲,正好濺到陳民富眼睛裏,陳民富眼睛通紅,忍著痛,吼道:“席淳你他媽給我等著,老子肯定要弄死你。”

剛才,陳民富摟她腰的時候,直接掐青了,Anna還躲在一旁揉腰,滿臉不忿,瞧著陳民富倒黴,眼角還帶上幸災樂禍。陳民富覺得這女人丟人,但不拉走更丟人,直接抓住她手腕把她拖走了。

“席淳,你認識剛才的假洋鬼子?”謝旭問道。

席淳冷聲說道:“算我表哥。”這兩人從小不對付,陳民德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以前席淳爸媽還在的時候就敢到他家往他飯裏下橡皮泥屑,當時陳民德六歲,席淳五歲。要不是陳民德做得太蠢,席淳搞不好還要受回罪。找人打他的破事跟別提了,簡直多如牛毛。最過分的時候,席淳爸媽剛死,席淳還要去高考,高考前一天居然把席淳的準考證給偷了。當時席淳真是氣瘋了,到他家去要準考證,還被陳民德媽一頓冷嘲熱諷。

幸好,前世陳民德把一個人腿殘了,進了勞教所,他才能安穩幾天

。出來了,陳民德仗著他爸有錢,四處找茬,甚至也想把席淳弄進監獄去。

“你們倆這樣,他爸媽不管。”謝旭問道。

“他們家那邊的人也是群極品,我舅舅對我是挺好,但是個花心大蘿卜,外麵小三小四一堆,在溫柔鄉裏出不來,也顧不上陳民富。舅媽眼皮子淺,嘴巴不饒人,還貪財,對唯一的兒子特別溺愛。舅媽娘家大部分人都在舅舅公司裏上班,也哄著這土少爺。”席淳說道。

“他家幹什麼的呀?”別看謝旭溫柔和善的模樣,實則心眼特小,他最在乎就是店鋪裏的這些東西了,別人說成破爛,簡直要氣瘋了,隻是城府深,沒顯露出。

席淳瞥了眼謝旭,知道謝旭的破性子,冷笑一聲,說道:“隆盛集團就是我舅舅開的,他是唯一繼承人。”這也是為什麼,席淳沒有親戚來爭他爸媽家產,他舅舅就是身價億萬的有錢人,舅媽倒是想來插一腳,被他舅舅罵回去了,丟人都丟到外甥家了。

“隆盛集團。”謝旭盤算著,心中滿是不屑。

席淳看謝旭這樣淡定的謝旭,就知道謝旭背景不簡單。也是,誰每天不務正業還有錢出去滿世界跑。

褚尋很鬱悶,鼓著包子臉站在一旁,本來想等著席淳來表揚他。可席淳隻顧和謝旭聊天了,等席淳注意到褚尋的時候,褚尋的愛哭鬼屬性已經暴露出來了,眼淚汪汪地瞧著席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