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銀光從她眼前閃過,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有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水伊人的肩頭已經染上了血液,她手足無措。
裏麵響起低沉的男聲。
“來者何人。”
水伊人捂著留學的肩膀,低聲回答,語氣還是波瀾不驚,“是我。”
她倒是波瀾不驚,裏麵的人和身邊的人卻是波濤洶湧。
看著那從肩膀蔓延到手臂的血液,她不知該做什麼,急得直掉眼淚。
南初衍跌跌撞撞的從屋裏跑出,看清麵前的人,才確定自己沒聽錯,這尊大神怎麼來他這裏了!
“你你你……”
水伊人無視掉連話都說不全的人,領著嫣兒往裏麵走。
這裏她曾經呆過,自然輕車熟路。
“嫣兒那後麵就是夥房,你幫我少點熱水,我要洗澡。”
“是,姑娘。”
嫣兒小跑步著去夥房燒水,小手還止不住的發抖。
她竟然為了救自己而受傷了。
水伊人抱著琴在曾經住過的小房間坐下,處理肩上的傷。
反應過來的南初白跟了過來,有點不覺合適,隻好站在了門外,躊躇了許久,終於開口,“赤焰,他沒有和你在一起?”
“恩。”
南初白一直呆在鳳鳴國內,他會這麼問也不奇怪。
“那……那你這是離家出走?”帶了點試探的語氣。
水伊人想了想,她折算離家出走嗎?應該算吧。
“差不多。”
得到她的答案,南初白徹底崩潰了。
就算是離家出走也別找他啊,被赤焰知道了他窩藏‘罪犯’,以赤焰的脾氣,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他變成烤豬。
如此想著,南初白更是害怕了,苦口婆心的勸道:“夫妻兩人吵架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你和赤焰也吵不起來吧,他那麼寵你,你說一他絕對不會說二,你指東他絕不往西。難不成他取了小的?哎,他是太子,有後宮都是天經地義,才一個,你就多擔待,理解理解……”
他正說著,一臉陰沉的水伊人就飄到了他麵前。
南初白嚇得一個哆嗦,跌跌撞撞的跑開了好遠。
“我我我說錯了,你你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我我我去叫人來給伺候你……”
最後的話已經被淹沒在風裏,水伊人再次回到屋裏找幹淨的衣裳準備一會兒的換洗。
嫣兒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姑娘,您是離家出走?”
水伊人掃了她一眼,她就乖乖的閉上了嘴,退得遠了些。
穩了一會兒,又張嘴說道:“水,嫣兒已經燒好也已倒在了木桶裏,可姑娘您要是沐浴的話,肩上的傷……”
水伊人拿著衣裳起身,向屋外走去,“無妨,你幫我把髒掉的衣服洗好。”
“好。”
她會說幫,就證明她並不是把自己看做一個卑.賤的奴婢。
認識到這點的嫣兒洗衣裳時格外開心。
半刻鍾後,水伊人出浴了,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不長的黑發服帖的貼在臉龐。
南初白一踏進院子,就看見這幅畫麵。
水伊人恍若未看見他一般,淡然的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