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幾天,洛琳的身體狀況似乎已經好了不少。剛才她不過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便又精神奕奕了。“冰雅”邊吃邊想:照這樣看來,她現在施展那魔法,應該不會像以前一樣會消耗那麼多的精力。這麼說來,她每次施展魔法的間隔就會縮短了吧?那她每次施展魔法的時候,我們幾個就不用再等上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想著想著,“冰雅”自己把自己嚇了一大跳:呸呸呸!什麼“每次”,還想亂搞幾次?我們幾個又不是魔法試驗品,還一次又一次的來?一次就成功!對,一次就成功!老天保佑!
這個原本堅定的無神論者,此時也不禁胡亂祈求起滿天神佛來。
後來的事實證明:“冰雅”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三個菜哪裏夠吃?一通風卷殘雲——菜盤子很快見了底,連湯盆也被洛琳抱起來喝了個底兒朝天。這還不止,洛琳放下湯盆之後,就眼巴巴地緊盯著“冰雅”,暗銀色的瞳孔裏滿是那種又可憐又無辜、還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
又開始裝可愛小貓了……不要對我擺出一副正在發育、沒吃飽的樣子好不好……“冰雅”頭痛不已,故意沉下臉來說:“你不要對我說你沒吃飽啊!”(牙牙想起了杉菜媽^_^)
洛琳馬上低下頭。“冰雅”見狀,又覺得自己有些沒風度,趕緊又加了一句:“菜是沒了,剩下的隻有泡麵和醬菜了。”
說著,“她”站起身來走向廚房。
*
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情來到台球室,“修魚安”才發現:自己的運氣實在不錯,修魚安基本上已經把整件事都安排好了。
一麵慶幸著“這家夥安排事情真是井井有條”,“修魚安”一麵偷偷抹了把冷汗:還好有廣鋒這樣的家夥在身邊,要不自己連人都不認識。
三人到的時候,台球室緊鎖著大門。“修魚安”心裏暗暗奇怪:修魚安不在的時候,這裏到底是誰在看管呢?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問出來。
三人坐下來,一根煙還沒抽完,就有人來了。
“黃祥!”廣鋒嘴最快,先招呼了一聲。這讓“修魚安”放下了一件心事:原來這人叫黃祥啊!
黃祥長相普通,臉孔紅通通的,穿得有些土氣。打過招呼,他便給三個人發起煙來。那言談舉止——讓“修魚安”覺得他是個憨厚老實的人。
廣鋒讓了把椅子給黃祥,接著就和他聊起來。“修魚安”偶爾找幾句安全的話說,但大多時間都在一邊聽著。漸漸地,“他”也從言語中聽出:這黃祥是從北黃莊搬到市裏的。大概是信息比較滯後,他還覺得開個台球室不錯。正好修魚安的球桌要轉讓,價錢很合適,他上次來看時覺得球桌保養得也不錯,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台球室的事,“修魚安”知道的不少。
這時“他”聽黃祥這樣說,心裏就好笑起來:看不出,修魚安這家夥還是個欺負老實人的奸商。桌布是被劃破之後才換的,看起來當然是新嶄嶄的。開台球室的前景其實不怎麼好了,也沒有告訴人家……
聊了一枝煙的功夫,黃祥便急急地付了錢,招呼跟來的幾個小工把台球桌搬上車拉走了。
黃祥走後,三個人叫了盒飯,就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吃起來。
“修魚安”扒了幾口就咽不下去了。“他”正猶豫著:請廣鋒和孫勁出去吃飯,會不會引起他倆的懷疑……忽然就聽到廣鋒對著門口招呼:“來了啊!何老板。”
“修魚安”心裏咯噔了一下:怎麼事情還沒完嗎?還好自己剛才沒急著說要回去。
來的那個所謂何老板,是個小老頭兒。他原來就是這裏的房東,修魚安和他約好了今天退租的。條件先前就談好了,何老頭兒也把押金帶來了,場麵話“修魚安”也應付過去了。到了關鍵時刻,“修魚安”傻眼了:自己根本不知道那見鬼的“租房協議”在什麼地方!
“老大,你真把今天的事給忘了?”廣鋒一臉的難以置信:“怎麼會忘記帶協議呢?”
老大……不會是因為昨天……傷到腦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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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吃飽喝足以後,並沒有像前幾天一樣躺下就睡,而是和“冰雅”聊了起來。“寧川”則又在一旁抱著筆記本整理數據。
周日之後,可能是洛琳反應了過來——這個“冰雅”其實是個大男人,那個外表是男人的才是真正的“冰雅姐姐”。所以她和“冰雅”的對話時間少了不少,和“寧川”反而親近了一些。今天她也許是被剛才的美食給收買了,竟然主動和無所事事的“冰雅”聊了起來。
隨著“冰雅”的追問,洛琳興致勃勃地講起她所在的世界。但是實際上“冰雅”對她所講的魔法啊大陸啊戰爭啊什麼的根本不感興趣——在“冰雅”的蓄意引導下,話題很快回到了洛琳提到過的“神之咒語”上。
講到這裏,洛琳先伸出手,用手指在桌上畫了一個正三角形。“冰雅”正覺得奇怪,洛琳緊接著又在那裏畫了一個倒三角形。“冰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動作,忽然醒悟過來:這兩個三角形組成了一個六芒星圖案啊!這好像是個有著什麼意義的標誌,印象中在哪裏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