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這兩天的心情特別的好。前天她接到了小雨的爸爸洪光輝打來的越洋電話,說他想到大陸來發展,過幾天就來大陸考察市場,又問她身邊有沒有伴侶,還告訴她這幾年他一直是單身,弦外之音想和她重續連理。
這幾年楊玉環不是沒有考慮過再婚的事,隻是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再婚往往比初婚更難選擇,因為她常常把選擇的對象與前夫做比較,還真找不出個能勝過洪光輝的男人來。她堅持寧缺勿濫的原則,寧肯單身,也不願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就結婚。鐵子的出現讓她很動心,但她很快就發現鐵子不適合她。再者,她年過而立,比鐵子大五歲。家鄉有句俗語:寧讓男大十,不要女大一。她寧願找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也不願找個比她小一歲的男人。還有,她是個要強的女人,鐵子比她還要強,她無法駕馭鐵子,也駕馭不了他。兩個要強的人是很難在一起生活的。當然她心裏十分清楚,鐵子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但鐵子隻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老公。她早就看出舒芳對鐵子情有獨鍾,心裏笑舒芳不成熟,把愛情太理想化了。
現在洪光輝打來越洋電話,想和她重續舊緣,看來洪光輝在緬甸混得並不如意,而且心裏一直戀著她。她很是高興。她和洪光輝的感情是很不錯的,當年分手隻是她不願去緬甸而已。她自思,與其另找其它男人還不如與洪光輝重歸於好,至少女兒小雨有個完整的家。
就在楊玉環盼著洪光輝歸來之時,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小雨失蹤了!
那天是周日,鐵子吃了早餐,回宿舍去看書,看著看著發了困,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他治好傷從雲南回到古城,已有兩月之久。這段時間楊玉環對他十分照顧,頓頓讓王嫂做他愛吃的飯菜,還不安排他做什麼事。他說再這麼吃下去,就胖得走不動路了。舒芳笑著說:“你盡管吃,走不動路了我攙著你。”
楊玉環嚴肅著臉說:“流了那麼多的血不補一補怎麼行。小舒,我把他就交給你了,你把他盯緊點什麼事也不要幹。”上次雲南之行,鐵子舍命保她,讓她十分感動。她現在真想成全鐵子和舒芳,因此故意這麼安排。
舒芳打趣說:“楊總,睡覺這活他可不可以幹?”
楊玉環笑道:“這個活當然可以幹,但不能一天到晚地幹。還有,他幹這個活時你不能陪著。”
“楊總,你真壞!”舒芳跺著腳說,俏麗的臉蛋卻笑得陽光燦爛。
鬧得鐵子的臉上好像蒙上了大紅布,趕緊走開了。最近楊玉環老拿他和舒芳開玩笑,有時讓他十分尷尬。
朦朧中,鐵子似乎聽見有人在喊他,可他卻瞧不見是誰,也就不去理睬。這是舒芳跑過來爬在她耳邊大聲喊:“快起來,楊總叫你啦!”他急忙翻身坐起,身邊不見舒芳的影子。原來是南柯一夢!
就在這時手機鈴響了,鐵子揉著惺鬆的睡眼,接通了電話。
“你快來,小雨丟了!”舒芳焦急不安的聲音。
小雨早就喊著要去動物園看大熊貓,楊玉環答應帶女兒去,可工作忙,一直沒空。今日一大早起來小雨又喊著要去動物園,恰好楊玉環今日有空閑,便讓舒芳開車去動物園。本來她們也要鐵子一起去,鐵子近來心情不好,不想去,便推說有事。楊玉環沒有勉強他。她們走後,鐵子就回到宿舍,倒頭就睡。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悶上頭來瞌睡多。
鐵子睡意驚沒了,他翻身坐起,急問:“咋能丟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你快過來,楊總都急瘋了。”舒芳在那頭急得直跺腳。
鐵子掛了機,疾步奔了出去,攔了輛出租車。他屁股還沒坐穩,就對司機說:“動物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