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冷笑一聲,敢情他救人是為了圖回報,那他圖的到底是什麼,以身相許,不可能,他那麼討厭自己;錢財,也不可能,自己兜裏的可是公共財產。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呃!
目光流轉,流光溢彩,本草站起身,說咱們走吧。水碧也就起來了,跟在他後麵,心中的鬱悶沒處發泄,便猛踩他的影子。
輕輕地勾了勾唇,本草回過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她,詭異地笑著,問道:“好玩嗎?”
“什麼哦?”水碧故作不知!
“算了!”看在她身負重傷的份上,本草就不跟她計較了,免得待會又惹來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一前一後,兩人在山林裏走著,山上有很多山茶樹,開著各種顏色的花,組合在一起,燦爛極了。行走在這樣的地方,簡直就是畫中遊。
那個,問一下,你有沒有跟師兄約定在什麼地方見麵,要不然,咱們要去哪裏找他?水碧向本草說道。
死了,本草突然停在那裏,一手拍著腦袋,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給忘了。這茫茫人海的,想要尋個人,可沒那麼容易。
搖了搖頭,本草說當時情況緊急,自己沒來及想起來。
既然這樣,那就隻有找了,不知道師兄會不會留下什麼記號,本草說要不大家回鳥道,從那裏找起,說不定師兄沿路灑了赤露散。
眼下的情形,也隻能這樣了,不過也不知道師兄他們的狀況如何,應該能安全撤離吧,水碧極希望是這樣。
回到西山鳥道,他們躲在隱蔽處觀察,那些被砍斷的竹竿又重新樹了起來,天網有增無減,這可真是叫人氣憤,但現在不是出手的時候,他們人多勢眾,枉然現身隻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通道裏,時不時有候鳥落網,看著它們哀憐的目光,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真是可恨!
“怎麼樣,你有找到什麼線索嗎?”水碧盡量壓低聲音,看向他的側臉,問他。
可本草失望地搖了搖頭,大概師兄他們並沒有留下任何記號,也不知道現在他們人在哪兒,大家要想碰到一塊,機會渺茫。
想了會,水碧說,要不咱們去縣衙吧,一來可以找縣令大人當麵理論,二來,師兄他們也很有可能到那裏去尋人。
這主意不錯,本草很讚成。兩人相視一笑,朝縣衙的方向行去。
傷口隱隱作痛,一開始水碧還覺得沒啥,但走了陣子,越來越厲害了。她叫了本草一聲,讓本草看看自己是不是流血了。
本草轉到她後麵,沒有啊,可能是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再加上水碧一直在動,所以才會這樣子的吧。
看她眉心皺了皺,本草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可話剛到喉嚨邊上又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水碧緊咬著牙,說我沒事,快走吧!
她沒事才怪呢,這種痛,對一個女生來說,很難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