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一想,若穀主又不是瞎子,都這麼明顯了,他還說沒看到,豈不是故意的?羞得本草和水碧滿臉通紅。
若歌詩並不想在此事上做過多糾纏,他想,本草前來蒼角殿,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向自己彙報或者找自己商量吧。水碧說自己先下去了,於是殿中隻剩兩人。
“呃,那個……”本草伸手摸了摸腦袋,滿是糾結的樣子,經過剛才這麼一攪和,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呢。
眉宇之間透著一種淩人的威嚴,若歌詩倒是鎮定得很,話語頗顯溫和,問他怎麼了,叫他如果有事不妨直說。
“那個,其實我是為下山考核而來的……”本草嘿嘿地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道。同時,他也在注意若穀主神情的變化,不過,穀主向來是個內斂之人,一般人很難揣摩出他的心思。
不見任何動靜,若歌詩隻是點了點頭,問他是為了自己嗎,本草說不是,而是為了子持師兄。
本來,子持師兄多年以前就可以參加考核了,那時候穀主正在研製新藥,要留他在身邊協助自己。現在,藥已製好,師兄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下山遊曆,卻因某人錯過了時機。
按理說,幽幽穀向來是一視同仁的,所有的弟子不得違反穀中規定,他們沒能參加考核,那是他們自己的事,穀主大可不必管。但若歌詩十分欣賞子持,而且他覺得之前子持沒能下山,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想要彌補下。
“這件事,剛剛水碧就跟我說了,我讓她先回去,容我再想想。你也知道,即便是穀主,也不能輕易打破戒律,此事,我會同副穀主還有幾位前輩商量的,有了準信,再另行通知。”若歌詩說道,雖是不忍,可也沒辦法。
若歌詩作為一穀之主,考慮周全些是必須的,本草不怪他,那自己隻能等消息了。
衝穀主點點了頭,本草說明了,他知道若穀主也很為難,畢竟曆代以來沒人開過這樣的先河。
剛剛,若歌詩就有說過,自己對穀中弟子是一視同仁的,如果子持能夠參加補考,本草和水碧他們當然也可以。
別過若歌詩,本草從蒼角殿走出來的時候,一直在想,水碧心裏到底在盤算些什麼呢,她來為子持師兄求情,是出於愧疚,還是別的什麼?
不管是哪一種,本草覺得水碧還是不那麼讓人放心,和她在一起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出點狀況,這不可能隻是個偶然。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本草想自己總有一天會揭開真相的,目前且先不動聲色為好。
不知為什麼,他又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還有之前的那一次。自己可憐的初吻哪,竟然就這樣毀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十分討人厭的家夥給糟蹋的,本草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可是,那感覺雖令人厭惡,卻也令人回味,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