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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桌子,你當時一定很難過吧?”某日,卓梵被蘇曉逼出了前任女友的事情,蘇曉好似一個大姐姐似得輕輕撫著卓梵的頭。
“說不難過應該是騙人的吧,”卓梵一臉淡然,似乎已經徹底和過去告別,“隻是更多的是遺憾……沒想到自己的原來在她眼中是如此差勁,竟然直到她離開,才真正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她想要什麼。”
“那是她沒有眼光,”蘇曉一臉憤憤不平,說道,“選擇離開你這個好男人,她一定會萬分後悔的。”
“你不用為我打抱不平,”卓梵輕輕搖搖頭,“我和江馨妍之間已經沒什麼交集了,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那你呢,明明很向往一場真正的戀愛,為什麼對於家族的聯姻安排沒有絲毫異議,別跟我說你是被迫無奈。像你這種奸猾到骨子裏的妖精,沒誰能讓你做不願意做的事。”
“討厭!”蘇曉嫵媚地白了卓梵一眼,隨即又歎了口氣,“那是因為我之前一直就生活在那個小小的圈子,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一切都是那麼死氣沉沉,當時的我,對於家族的聯姻安排,甚至是持讚成態度的,因為,那對家族的發展非常有利……若不是那次敵對家族針對我的槍殺事件,若不是卓伯伯好心將我從漢陽江上救起來,恐怕,現在也不過是一具紅粉枯骨罷了。而如今,我才剛剛體會到這個世界原來這麼大……實在是很大呢……”
“後悔了嗎?”卓梵問道。
“可能會吧。”良久,蘇曉才回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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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別墅。
卓梵半低著頭,在眾人的重重注目下,近乎屈辱地對著蘇曉哀求道:“我知道你能讓那個人停下來,看在我父親曾經救過你的份上,看在我的家人曾經悉心照顧你的病情的份上,求你……請求你利用你的能量,讓那個人停下來。我們一家人不過是個普通而平凡的家庭,我們隻想平平安安地生活。你可以跟他說,如果他能夠答應停下來,以後我,以及我的家人,見到你……全部都繞道走,以後……一輩子也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的瓜葛。”
蘇曉感覺心中什麼東西忽然間碎裂了,消失無蹤,再也找不回來。她走上前去,本想習慣性地拍拍卓梵的頭,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她瞥見了卓梵的目光,一絲絲的冷冽讓蘇曉無所適從,她忽然很後悔自己之前在家族的重重壓力之下對於卓梵一家的災難視而不見,這一切的災難起因都是她造成的。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放心吧,我一定答應你。”蘇曉很想用一種能夠讓卓梵相信的語氣,不過不管她多麼的鄭重其事,卻自己都感覺有些蒼白無力。
“謝謝。”卓梵沒有抬頭看蘇曉。在周圍所有人或蔑視或不屑又或同情的目光中離開了別墅。
蘇曉看著卓梵的背影,那種無力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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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跪坐在自己家裏的客廳,卓梵心中隻是滔天怒火之後的絕望。“再撐一下啊,一定就過了。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來逃避。爸,媽……為什麼要死啊?”
“嗬,我聽你們的,我會活下去的……決不讓你們失望……還有那些家夥。我要讓他們一個個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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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最後的刻骨仇恨和絕望,腦海裏全是仇人的影子不斷變幻,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嘲弄、蔑視和憎惡。卓梵離體一半的靈魂,徹底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