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而逝,一眨眼,三個月又過去了……
坐在大客車上,一行人都昏昏沉沉的,就連一向最活躍的沈冰,馬芳,都靠在一起昏昏欲睡的,提不起半點精神,畫著淡妝的眼睛一個勁兒一張一合,最終還是沒有抵禦住睡夢的侵襲,靠在一起睡成了一對並蒂蓮。
沈冰身旁,鍾昊好幾次想把她的腦袋扳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又生怕吵醒了她挨一陣狠K,最後還是不得不悻悻的作罷了,回過頭去,看起了過道另一邊的座位上。
同樣的一派三座,葉教授,地質係的帶隊教授,還有劉警官在一起慢悠悠的討論著地圖上他們的行程,在他們身後,王文卻是和陳婷婷靠在一起,空出了中間的座位,上麵擺了一堆細小的零件。
王文手中拿著一個怪模怪樣的方形木盒,正在上麵的口子上往裏不斷添裝著零件,陳婷婷則是專注的看著王文不斷組裝動作,及時的把工具與零件遞到他手中。
“栗子,你還是那麼有閑心啊!”
聽著鍾昊的抱怨,王文卻連頭都沒抬,繼續組裝著他的東西,不時間還抬起來示一下,口中淡淡的回答著。
“不有閑心還能怎麼辦?”
“你真的覺得我們能找到那個曹操墓?”
也不怪鍾昊沒信心了,三個月中,他們足足跟著進山了十多次,可以說跑遍了近半個紫荊市附近的芒碭山群,地質係倒是真的大有發現,連續數篇有價值的論文被發表了出來,一個個名流雙收,難得學院突然這麼支持,為了這個名額地質係的老師教授都打破了頭。
但他們一行人,卻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目標,孤墳古墓倒是發現了幾座,甚至曹操的疑塚在這次考察中又被發現了兩座,但他們要找的目標,卻依舊沒有絲毫發現,就連和那三分之一地圖上匹配的地形都沒有。
野外考察,聽上去是挺浪漫,挺神秘,但真的參與其中,那苦,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苦,白天跋涉在深山曠野當中,跋山涉水,與狐蛇社鼠為伴,晚上就自能宿營在野地中,聽著夜間各種奇聲怪象,伴著茫茫深林的詭譎怪異入眠,那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甚至有時候,山上下起了雨,一行人就得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一走就是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蒸騰起的汗氣與夜晚的寒氣交雜在一起,每個人都成了霧人一般,這麼一大通折騰後,就連鍾昊都瘦了一圈,身上黑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不像地質係那些學生一樣,他們感覺看不到希望!
不過,相比沮喪的鍾昊,王文卻依舊是那麼平淡的,每一次出發,不論有無收獲,似乎都和他沒關一般,有時間,該看書看書,該做事做事,不時間還擺弄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就比如他手中的盒子。
“那你鍾大才子說個別的法子!咱們馬上不找了!”
聽著王文淡淡的話,鍾昊又垂頭喪氣的縮了回去,他要有辦法,早就不跟這來遭罪了。
說話間,王文終於裝好了手中的盒子,蓋好上麵厚厚的蓋子後,將三十五厘米左右的彈簧鋼片裝到盒子前麵的卡巢裏,上上鋼絲繩,看上去還真是像模像樣的,不過盒子後麵還安了個發音盒一般的搖把,卻顯得怪怪的。
“栗子,你又做了個什麼破玩意啊?”
看到王文擺弄來擺弄去,把玩個沒完,鍾昊不禁又好奇的探過頭來,不過聽著他說這個破玩意,重重的咬字上,王文不禁露出了笑意。
“破玩意嘛?”
說著,王文就抬起了手腕,一個掛在無名指上的圓環被他輕輕一扯,突然錚的一聲,問心那狹長的槍頭居然彈了出來,被車窗外陽光一照,頓時發出了閃閃寒光。
看到這麼個帥氣東西,鍾昊眼睛紅的都像兔子了,看著王文又瀟灑的一拉圓環,鋒利的槍頭就此又被收了回去,收放自如的模樣,讓鍾昊臉上更加酸溜溜了。
“嘿嘿,誰讓我上次想要個弩,你不幫忙嘍!”
“老大,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嗎!從追月係列到最小的牙簽弩,可都在快遞路上了!”
鍾昊一臉的無奈加討好,王文卻輕輕一笑。
“可惜啊,我用不到了,有這個就夠了!”
說著,王文隨手把怪盒子遞給了鍾昊。
“這也是弩?”
拿著合作,在王文的笑意中,鍾昊兩隻胖胖的手半天都沒擺弄明白,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個搖把上。
“哎!不能搖啊!”
沒等王文說完,鍾昊卻已經快速搖了下去,隨著力量的增加,嗖嗖的兩聲,兩個銀色的影子擦著前座那個地質學大個子研究生的頭皮狠狠紮在了行李架下麵,力量之大,短短的弩箭紮進了三分之多,沾著羽毛的箭尾尚且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