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上,大客車顛簸的走著,不過那有節奏的搖搖晃晃下,還是讓一車乘客大部分都陷入了夢想,剩下的也都昏昏欲睡,就連小沈陽那搞笑的段子也驅趕不開那濃鬱的睡意,陳婷婷也不例外,靠在王文肩膀上就呼呼睡的那樣香甜。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王文就是睡不著,出神望著鄉間田野,仿佛那裏有什麼探索不盡的秘密一般。
讓他煩心的事兒太多了!
“警醒著點兒!”
過道對麵座位的一聲響動卻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回望去,卻是個農村老娘們,粗黑的山裏人麵孔,喋喋不休的在教訓她那五大三粗的兒子。
兩個人都是昏昏欲睡,農村婦女卻非要她兒子警醒著,原因就是去城裏賣了好幾天山貨的錢帶在身上,生怕小偷鋪頭去,不過她兒子卻明顯的一臉的不耐煩,重重打了個哈欠,這才說著。
“媽啊!哪兒有這麼多小偷惦記你那倆錢兒啊!”
“你知道什麼!現在的城裏人,可壞得很,上次你牛伯賣那點兒核桃的錢,就坐車的功夫,就都被人偷了,現在土地的事兒還和那幫天殺的開發商打著官司,這點兒錢,這點兒錢可是救命錢!”
“我牛伯那是在火車站好不好,再說,那賊逮住後,不說也是個農村人去城裏打工的嗎!好好!那你說,這個車這麼多人,那個像賊?”
“看到沒有!就那麵兒靠窗戶那小子,一看就是個城裏人兒,別人睡覺他在哪兒精神兒的東張西望,備不住就是找下手目標呢……”
我這是躺著也膝蓋中箭啊!看到那婦女自以為小聲的偷偷指著自己,王文哭笑不得的把頭轉了回去,得,我不看你成不!平白無故都被人當賊了!
不過不一會,聽著兩人的談話,王文卻不得不又轉了回來。
為了讓自家傻兒子警醒點,農村婦女幹脆講起了奇聞異事兒來了。
“哎~你知道不,就今個早上,附近村兒發生件奇事兒,有個二流子死了!”
一張黑臉頓時不屑了起來,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媽啊!不就是個二流子死了嘛!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你知道什麼!那家夥死的很離奇,手裏拿著刀子死在別人家院子裏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一點傷都沒有!
王文忽然想起了在山村那個曹操疑塚中,那個死在地上的盜墓賊,那家夥似乎也是渾身無傷的死在了那裏,想到這裏,不禁又注視起那個農村婦女來。
“渾身無傷,是不是犯了什麼突發病吧!”
“不是,那小子皮實著呢,老人們都說了,那小子是壞事兒做多了,讓野狐娘娘給收去了魂兒!”
農村婦女說的越來越玄乎,把那個黑粗漢子說得一愣一愣的,王文卻無奈的回過了頭,要說以前,他還真的信一些,畢竟古書中鬼神之說並不少見,考察各種古墓前,一些特殊的儀式比比皆是,各種山村奇說也不少見。
問題是,上次已經在古墓中撞破一次那種假象騙局了,再聽同一種差不多的現象,心中自然首先已經否定了這件事兒的鬼神之說。
等去了打聽一下這事兒,或許還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繼續望著那無垠的曠野農田,王文默默的做著決定。
“醒醒,到地方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陳婷婷立刻觸電一般彈了起來,看著王文肩膀上那一灘水跡,臉變得通紅一片。
“我,我,你怎麼不叫醒我啊!”
“叫醒你幹嘛啊!這些天你就夠累的了,又要照顧我,又要忙著工作,我都過意不去了,要不是到地方了,我還想讓你多睡一會呢!你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聽著關心的話語,看到王文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陳婷婷的臉卻更紅了,在夕陽中映襯的頗為好看,看的王文一時間居然有些呆了。
“兩位,快點下車啊!我還要收車呢!”
“哦,馬上!”
聽著司機不耐煩的催促聲,兩人頓時尷尬了起來,趕緊拎著行李灰溜溜的溜下了車,不過想著剛剛的尷尬,對視一眼,兩人又一齊樂出聲來。
“張家嬸子家裏的孩子最調皮了!我家大黃就讓他用彈弓打過屁股,追了他繞著村子跑了三圈呢!不過這小子在廣東打工,好幾年都沒見了!”
“看到那個池塘沒?小時候我最願意做的就是在哪兒找鴨蛋,想想那些日子,還真是開心!”
回到村子中陳婷婷明顯顯得很興奮,嘁嘁喳喳的說著小時候的趣事兒說個沒完,提著行李,王文卻不厭其煩的聽著,這些趣事讓從小比較孤僻的他也很是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