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大媽斜睨舒樂一看,“看到那沒?”她指著一個躺在擔架上的人,“施工隊的,三樓上掉下來,腿斷了,不也一樣在那排著,你能比他還急?現在人實在是太多,要先看重要病患。”
“可是我剛才看到一人手上紮了一刺就進急診室了……”
護士大媽瞟了舒樂一眼,拖著發福的身子施施然走了。
舒樂,“……”
晉天陽在一邊看憋笑快出內傷了,這傻妞不知道嗎,這世道就是這樣,並不美好。
他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安靜地坐在長椅上等待,安慰垂頭喪氣的舒樂。
五分鍾之後,走廊盡頭來了三四個穿著或是西裝或是白大褂的男,直接走向晉天陽,態度熱情恭敬,像是請祖宗一樣把晉天陽請進了高級病房,然後在院長的陪同下,外科主任親自給晉天陽縫合傷口。
舒樂在一邊看的有點傻了,最後她總結出一句話:有錢有勢就是任性。
晉天陽腿上的傷口大約有十厘米,不算深,但也需要縫合,在他的要求下,外科主人用了最細的針最細的線,爭取不留下疤痕。
舒樂見不得縫針這種場麵,看著眼暈,就先出去了。
站在走廊裏,感覺眼眶發幹發澀,她揉了揉才驚覺剛才自己似乎是哭了。
晉天陽不肯來醫院,而她想起了車禍的父親,就忍不住哭了。
舒樂捂住臉,吐吐舌頭,“太矯情了。”
她從來不是傷春悲秋的人,也不容易觸情生情,她也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麼就哭了,一定被晉天陽笑死了。
她現在是不是應該溜之大吉?
正想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舒小姐嗎,晉三少已經縫完針了,請你進去。”語氣態度非常之客氣。舒樂隻好硬著頭皮進了晉天陽所在的房間。
裏麵晉天陽很大爺地倚在床頭打電話,“腹黑墨我出車禍了……嗯,對,非常嚴重,大概需要住院……不不,不用來看我,你就把我在焱門和雲天國際的事情包下來就行了……憑什麼,憑我得養傷啊!”
“知道你要做新郎了,不是還有一星期呢嗎,你猴急個什麼勁兒啊……好啦好啦,雲天國際的事兒你包下來就行了,焱門的事我交給司夜……我得好好養傷啊……行了,掛了。”
電話掛斷之後有撥通了另一部電話,“司夜,我出車禍了……是不是兄弟啊,不說來看我,還詛咒我……就你有媳婦是不是得瑟什麼,你叫媳婦人家小辣椒答應嗎……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你替我分擔一下焱門的事就行了,掛了。”這次掛電話明顯比上次快了好幾秒。
舒樂織直愣愣地看著晉天陽打電話,“你要住院?!”
他那種程度的傷不需要住院吧?
“是啊,我孤家寡人一個,腿腳被傷的不好使了,再加又沒人照顧,當然得住院了。”晉天陽把這些話厚顏無恥地說的理所當然。
舒樂表示想罵髒話,最後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