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天陽要揮去鐵棍,舒樂死拉著他不放,其實舒樂對晉天陽砸車的行為有點生氣,那衣冠楚楚不是好東西,但不至於砸爛他的車,一輛近百萬的車對晉天陽毛都不算,但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卻是他們一輩子最好的車。
舒樂不是聖母,也不是同情心泛濫,她隻是以一個小人物的心態來理解此事,而且好好的一部車,砸爛很可惜。
她出生在普通家庭,父親早逝,母親一人把她養大不易,她深知每一分錢都值得珍惜,沒一樣東西都不應浪費。
晉天陽把舒樂的胳膊拿開,再次掄起鐵棍。
“晉天陽,有錢也不能這樣糟蹋!”舒樂深知自己不能阻止,有些氣憤地喊道。
以晉天陽出手的豪氣,她知道車真的砸壞是不用她賠錢的,但她還是生氣,這事因她而起,晉天陽幫她解決,到頭來還要倒貼四十多萬,這讓她感覺欠了晉天陽。
她平時大大咧咧,晉天陽請吃飯的時候她也會狠宰他,那時他們是朋友,也不是什麼大事,沾點小便宜,她覺得沒關係。
但現在,她覺得跟晉天陽的關係不一樣了,晉天陽說了喜歡他,她雖未回應,卻希望和他站在平等的天平上。
舒樂喊完,晉天陽掄起的胳膊驀地停住,望向舒樂,黑眸中掠過一絲受傷,極快,瞬間掩去。
但舒樂還是看到了,她有些後悔說了那話。
話已說出,無法收回。
衣冠楚楚見這架勢,看到希望,連忙求舒樂,“小姐,求您了,饒了我吧,我不用您給我修車了還不行嗎?”
“我這車買了才半個月,就這麼砸爛……您可憐可憐我吧,我剛才是有眼不識泰山,您打我罵我都行,隻要不砸我得車就行。”
“小姐,求求您了,大發慈悲,放過我吧,你們都是大人物跟我這無名小卒計較什麼……”衣冠楚楚表情卑怯,說起話來卻一串一串的。
舒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想起一句話,可憐之人比有可恨之處,這話無論反正都是成立的。
氣氛僵了下來。
派出所所長一看,情況不好,而他又拎不清舒樂和晉天陽的關係,就算知道也不好插話,於是借口要去備案此事,溜了。
“求誰也沒用,這車今天爺砸定了。”被舒樂的話激到了也傷到了,想要解釋的話到了嘴邊也不想說了。
晉天陽就算脾氣比顏墨隨和,嘴邊常笑,也是有少爺脾氣的。
他掄起鐵棍一頓亂砸,一輛寶馬變成了一堆廢鐵,修都沒法修的程度。
衣冠楚楚傻看著一堆廢鐵哭了,他後悔呀,真後悔想要訛詐一下外地人竟然變成這樣。
車砸完了,派出所所長也回來了。
他剛才不隻是溜,確實辦了實事兒,舒樂追尾這件事已經被他了解了,案底消了。
見到晉天陽今天這架勢,那個衣冠楚楚一定不敢生事兒。
砸完車,晉天陽帥帥手,拿出支票,在上麵大手一揮,寫下30萬,甩給衣冠楚楚,“89萬五折44。5萬,四舍五入,40萬,除去爺砸車的勞務費10萬,30萬正好。”
【都是手機發的,如果有亂碼,大家擔待,電腦上的時候一定都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