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是要問那個女巫什麼？
不！
不管是什麼，都不可以問。
不能讓她知道。
“楚楚……”流冰努力讓自己冷靜，開口尾音還是微微的顫，“我們不要……”流冰的話沒有說完，被楚楚打斷，她對流冰眨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說話。
流冰覺得胸口有些悶，想說話卻說不了，隻能看著楚楚。
楚楚再次轉頭對著女巫，“神婆婆，你占卜準不準？不如再來占卜一次。”
女巫看著楚楚不說話，剛才激動之後，她的神色已經平靜下來，那種平靜像是風幹的樹木，靜立不動。
“剛才你又是上帝又是魔鬼的，說的我實在糊塗，我這個人特寬容，也不用你解釋清楚了，你就占卜一下，你今天是怎麼下飛機的，是被你仁慈的上帝召喚去，還是被魔鬼扔下去。”最後一句話，壓著調子，楚楚原本清涼的嗓音聽上去異常殘冷。
女巫從楚楚的麵中看出一絲危險，麵露驚恐，“你想做什麼？”
“占卜啊，你不是女巫嘛，專門搞這個的。”楚楚這句話說的特無辜特真誠特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女巫從不給自己占卜。”
“哦，那真遺憾，你不能提前知道自己怎麼下飛機了。”楚楚接著說道，“那我就大發善心一次，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想被上帝召喚呢還是被魔鬼扔下去呢？”楚楚唇角勾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你，你們想做什麼？不，不能對伊蓮娜女巫不敬，上帝會懲罰你，你們的……”女巫的助手被楚楚和流冰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到了，說話都結巴起來。
“上帝？”楚楚勾了一下唇角，“你見過上帝，還是希望馬上去見上帝。”
“哦，天啊，你竟敢又對上帝不敬。”女巫的助理用一種你無可救藥了的眼神看著楚楚。
善柔在一邊看著直想笑，這女巫和助理還挺有意思。
她知道楚楚並沒想怎樣這兩個人，就是逗逗他們，誰讓他們沒事找晦氣啊。
“哦，上帝，我知道了，他希望馬上去見你。”楚楚學著助理的樣子，“不如我馬上送他去見你吧。”楚楚的聲音被刻意壓低，周圍的人聽不到，並且她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聽不到她說話的人會以為她在和女巫及其助理在熱情地聊天。
楚楚手一伸，搭在了女巫的手腕上，女巫頓時疼得臉色慘白，手中華麗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女巫的助手見狀大喊乘務員。
“哎呀，婆婆，你的刀掉在地上了，要不要我幫你撿起來。”見乘務員走過來，楚楚妝模作樣地把女巫掉在地上的那把華麗的匕首撿起來放到她手裏，還特真誠地說了一句，“婆婆，自己的刀要藏好哦。”
飛機上是不讓隨身帶刀具的，乘務員來了之後，發現女巫隨身攜帶刀具，要求她把刀交出來讓他們代為保管，女巫當然是不願意的。
那華麗的刀具是她的占卜的法器，從不離身，也不允許別人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