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務要出,當然無需私人飛機,四人乘坐的是民航頭等艙。
流雪一直拉著善柔像個小麻雀似得嘰嘰喳喳不停,就是為了讓善柔沒時間和楚楚說話,好讓流冰和楚楚多交流交流,善柔當然明白流雪的小心思,也不拆穿。
流雪巴拉巴拉地說個不停,一開始,她還能可以忽略來自她對麵的目光,而現在,那目光太強烈了,刻意都沒法忽略。
流雪猛地抬頭,一道凜冽的目光射向對麵,“我說你這麼大年紀了,看什麼看!”
她對麵坐著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那女人眼窩深陷,滿臉褶皺,一頭灰白頭發竟然紮成了兩個麻花辮垂在肩膀兩側,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披著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紅色披肩,脖子上帶著誇張的貝殼石頭串成的項鏈,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灰色羽毛。
那人沒有看流雪,是一直在看流冰與楚楚,一邊看,一邊嘴裏還念念叨叨的,麵上表情很豐富。
流雪一聲冷喝,楚楚和流冰也抬起頭來。
當然,他們也注意到這個穿著奇怪的老女人在一直看他們,流冰是渾然不在意,你愛看就看,隻要不惹到我我就不搭理你,當你不存在。
而楚楚則是沒興趣搭理,她從小就世界各地跑,見多識廣,從那老女人的穿著打扮能看出她是一名女巫。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她對一個神婆實在沒興趣,反正看也不會少一塊肉。
“哦,上帝,他是魔鬼!”女巫盯著流冰突然慘叫一聲,那聲音雖然不算太大,卻也足夠他們相鄰的幾個座位的人聽到,全部都轉頭看向流冰。
一時之間,流冰成為“眾矢之的”。
流冰長得絕色,剛上飛機的似乎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現在當然又是一陣小騷動。
有的說哎呀這男人長得真好看,要是我的就好了。
有的說別信長相,好看的都是整的,不知挨過多少刀了。
有的說,好看好看真好看,比泰國人妖還好看!
對於這些議論者楚楚一一送去淩厲肅殺的眼刀,靠,一群沒眼力見的棒槌,整能整出這樣的嗎?
鑒於楚楚的眼刀太過鋒利,太過攝人,一陣小騷動平息了,機艙內安靜下來,就算有好事的,也是摸摸看好戲。
這時候,那女巫又不長眼的慘叫一聲,比上次還要淒厲,指著楚楚,“你,你……上帝,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聲慘叫,機艙又是嘩然。
楚楚眼風一掃,機艙安靜了,但都伸長了脖子等待看戲。
楚楚挑眉,笑的狂傲不羈,對女巫露出一口整齊白牙,“神婆婆,為什麼會怎樣?話就說一半,你不嫌棄累啊。”
女巫指著楚楚,灰藍色的眼睛睜大很大很大,裏麵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喃喃自語,“怎麼會是這樣?竟然會是這麼!哦,上帝,這是不可能的,不應該這樣。”
“什麼這樣那樣,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神神叨叨的,你腦子有問題吧?”流雪沒好氣地給女巫大大的白眼,“楚楚姐姐,別理這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