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忍隻是一瞬,完全不能跟她對觀摩流冰極限的渴望強烈。
柏川等了三分鍾,讓流冰逐漸適應體內被他注射的各種藥劑。
流冰粗重急促的呼吸逐漸緩了下來,渙散失去焦距的瞳孔也逐漸找回了焦點,似乎已經適應了體內的精神性的疼痛。
“感覺怎麼樣?”柏川拍拍他的臉頰問道。
流冰聽罷,看了柏川一眼,那幽黑的眸子清澈見底卻又冰冷徹骨,之後,他閉上了眼睛,一副任柏川宰割無所謂的樣子。
他隻是希望測試趕快結束,看到楚楚。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測試完之後楚楚能抱抱他。
柏川笑了笑,看到流冰的乖順,臉上的表情可以算的上難得的仁慈,“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可就開始了。”語調輕揚,甚至稱得上愉悅,剛才注射的藥劑都是提高他對疼痛感知靈敏度的,測試不算真正開始。
流冰的表現他很滿意,上次到這一步的時候他極具攻擊性和反抗性,差點踢到他一腳。
柏川調適好電流,連接上尖銳的纖細的像是針灸銀針一樣的鋼針,拿在手中,走向流冰。
尖銳帶著涼意的鋼針觸碰到流冰小腿,隻是點了一下就馬上離開,瞬間流冰感覺到一陣帶著涼意的麻,那股麻意順著他小腿的肌肉鑽進他的皮膚裏,燃起了灼熱尖銳的痛,流冰的眼皮抖了兩下,蜷縮的身子繃直弓起,像是一直在幹涸的沙地上打滾的魚。
小腿上什麼傷口都沒有,流冰卻感覺到了一種子彈穿過骨縫然後把肌肉僅僅絞在一起的痛,腦中有瞬間的空白,耳朵裏在嗡嗡的響起,似乎有尖銳的聲音在刺痛他的耳膜,眼前那些冰冷的金屬儀器扭曲而模糊。
於此同時,好像是連鎖反應,那些綁在他身上固定他的身子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疼痛,在平時,那種皮繩的捆綁能帶給他的疼痛根本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流冰此時還有理智,沒有掙紮,已然很乖順,閉著眼睛,隻是眉頭擰了起來。
柏顏在屏幕旁一邊記錄一邊分析。
柏川站的比較近,他觀察著流冰,卡莫拉家族真是讓人驚喜的一個家族啊。
似乎等了很久,他都沒感覺到柏川再次把帶著電流的鋼針放在他的身上,“你最好快點!”他冷冷出聲,臉上沒什麼表情。
柏川笑了一聲,“OK,我會如你所願。”
下一秒,帶著涼意的麻再次觸碰到流冰的肌膚,這次柏川調大了電流。
當然,它能給流冰帶來的精神性疼痛因為靈敏劑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
他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部褪去,連唇都沒有了血色,臉上透明蒼白的顏色讓他看上去像是被水晶雕琢而成的。
蒼白易碎。
接連著,柏川在流冰的身上用鋼針點了兩下,這次不再是住觸碰到他的皮膚,而是紮進了皮膚中,帶著寒芒的鋼針,尖銳的頂端紮進流冰的皮膚,滲出細小的血珠。
鮮紅色,很小的一顆,卻異常的詭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