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正在準備藥劑，柏顏正在流冰旁邊，見流冰一直身子緊繃，“很緊張？”她問。
“我說緊張，就能夠不測試？”流冰嘴角勾出一絲冰冷譏誚，清澈的眸子冷漠，沒有一絲柔軟。
“不能。”柏顏笑眯眯說道。
流冰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柏顏，經過了上次的測試之後，還要在測試一次，沒有人可能不緊張。
他能感覺自己的肌肉在緊繃收縮，心跳在加速，在恐懼著接下來的測試。
這個實驗室是隔音的，就算外麵聲音很大，這裏麵也聽不到，流冰的目光流轉，最後落在門上，清澈的眸子有了一絲柔和，楚楚會不會在那扇門的後麵等著他呢。
沒關係，就算沒等著也沒關係，至少她是在這裏的，他出去是可以看到她的。
雖然經曆了上一次的測試，知道柏川的測試的變態，但他並沒有上次那麼害怕，因為知道楚楚在。
柏顏在計算機屏幕前觀察著流冰的心跳等各項身體指標，他的心跳剛一進來，先是一直在變快，後來目光落在門上之後，心跳沒有在加速，竟然還有在逐漸緩慢的趨勢。
柏顏回頭看來流冰一眼，看到這樣的變化，她不得不相信有種神秘的力量存在。
柏川的這個實驗差不多就是一個疼痛極限測試實驗，測試人在不同的情況之下對疼痛的承受疼痛的變化，過程跟特工的疼痛訓練是差不多的。
隻是接受測試的人是流冰，是有著卡莫拉家族血液的人，當然測試難道會提高。
流冰所在乎的東西很少，他疼痛承受的變量也隻有楚楚了。
所以，一開始柏川讓楚楚跟流冰一起潛水，多接觸，培養感情，然後測試他的疼痛承受能力；然後在讓他和楚楚分開，單獨潛水，在測試他對疼痛的承受程度。
他想看一看，卡莫拉家族中命中注定之人到底對他們有多大的影響。
柏川拿著一個長方形的閃著冷硬的金屬關澤的盒子走到流冰麵前，盒子中整齊排列著四支透明封口的玻璃試管一樣的容器，裏麵盛放著深紫色的液體。
深紫色的液體通過玻璃容器仿佛閃著妖冶詭異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冷硬的金屬光澤折射到流冰眼中，他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那是什麼，他比任何人都能更深切地感受。
柏川的嘴角帶著笑意，說話的語調帶著愉悅與興奮，“這是什麼，我想不需要我在解釋一遍了吧？”反問的話語肯定的語氣。
流冰臉部的線條不自覺緊繃，確實，不需要在解釋一遍。
那是靈敏劑，可以提高人體對疼痛靈敏度，而柏川的靈敏劑不是一般的靈敏劑可以相提並論的，要強效不知道多少倍。
他身為暗月的首領，當然從小也是接受過疼痛訓練的，訓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會被注射靈敏劑來提高他對疼痛的感知能力，同時訓練他對疼痛的承受能力。
柏川的靈敏劑遠比他用過的任何一款靈敏劑都要強效，這一點，上次他就領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