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尊敬的船長的示意下,幾個海盜把慕千晨和顏墨撈上了遊輪。
昨天晚上兩人的降落傘落盡海裏之後,他們身上的通訊設備不見了,沒辦法和其他人聯係上,幸好他們身上穿著救生衣。
海上的浪很大,顏墨一直拖著慕千晨,護著慕千晨,被巨浪拍打了不知道多少次。
慕千晨身子本就虛弱,在海裏跑了沒多久就暈過去了,後來都是顏墨護著她,但後來也被浪拍暈了。
他們身上都穿著救生衣,就一直飄在海上。
被撈上遊輪的時候,顏墨還緊緊抓著慕千晨的手,分都分不開。
德雷克看了看顏墨和慕千晨,“是亞洲人。”然後目光又打量他們身上的衣著,判斷他們是不是有錢人,最後目光落在顏墨手腕上那塊江詩丹頓的雙麵天文腕表,眼睛瞬間一輛,是有錢人。
光是那塊腕表就價值數百萬美元。
他又打量慕千晨的身上,沒什麼值錢的珠寶首飾,還瘦不拉幾的,不過長得還可以。
他判斷,這是富豪和情人在遊輪偷情雙雙墜海,他洋洋得意地把自己的判斷說出來。
柏川淡淡地掃了德雷克一眼,優雅地吐出兩個字,“蠢蛋!”
德雷克大怒,“你——”繼而冷笑一聲,“不知道柏川船長對他們的身份有何高見?”
柏川掃都沒掃他一眼,雙腿交疊,優雅地坐在躺椅上,一雙藍色的眼睛眯著,金色的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臉部輪廓深邃,也好像度上了一層金色,悠悠然開口,“蠢蛋能聽懂什麼高見。”
“你!”這次德雷克勃然大怒,聲音拔高了一個音階,冷嘲熱諷道,“你是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吧?”
“富豪與情人在遊輪偷情還需要穿上救生衣?”柏川挑眉,輕描淡寫地說道,“你見過那個偷情的人身上穿那麼厚的衣服?”他說的是顏墨身上的隔離衣。
眾人聽柏川這樣一說,都覺得他說的對。
“說你蠢,你默默地認了就算了,別人也不知道,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了,你心滿意足了吧?”柏川慢條斯理地起身,走到氣的呼呼喘氣滿眼怒氣的德雷克麵前,幫她理了理衣服,“嘿,放輕鬆,你不會變得更蠢了。”言下之意,你已經是最蠢的了。
其他的海盜想笑而不敢笑,隻能憋著。
德雷克大手一揮,把柏川的手大開,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那句話是葡萄牙語,葡萄牙語是馬德拉島上的官方語言,但是德雷克罵的是方言,他以為柏川聽不懂。
“也許不好過的那個人會先是你?”柏川笑眯眯的,藍色的眸子染上愉悅的笑意,他聽懂了德雷克的那句葡萄牙語的方言,是等著瞧,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在馬德拉島上呆了半年了,方言還是能聽得到一兩句。
德雷克睜大眼睛看著柏川,不相信他竟然聽懂了,然而下一秒,他就沒有心思關係柏川聽懂了他的方言這件事了,因為身上驟然奇癢難忍。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身子胡亂地扭動著身子,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大喊,麵容扭曲。
“也沒做什麼,你去海裏遊兩圈就好了。”柏川淡淡開口,姿態慵懶隨意,雙臂抱懷。
德雷克哪裏還管得了他說的是真是假,一下子就跳進海裏,身上的那種癢是從骨頭裏發出來的,紮心撓肺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