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倒是嫌還你清白晚了,你認為夏桀鋼鐵做的皮囊,石頭做的心,你以為他刀槍不入,百毒不侵,金剛不壞,可以在認為你葬身於魔鬼森林,甚至是被野獸分食的情況下還能調查?”楚楚聲音很大,聲聲質問,語氣冰冷。
“白緋,你有心嗎?如果有心的話,你摸摸自己的心,夏桀曾經是怎樣對你,是怎樣把你捧在手心!他當時那一槍是為了救你還是殺你,當時中盟的情況是何等混亂,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竟然對他這樣狠心!”楚楚的口氣越來越冷,不自覺就帶上了怒氣,“上次,你竟然把昏迷的他一個人扔在甲板上,黑手黨用你引他去S市,就是為了讓反恐局抓到他,你難道不知道嗎?”
“夏桀愛上你,真******瞎了眼!”
“他對你念念不忘,不肯死心,真他媽活該,活該他受罪!”
楚楚憤怒,楚楚為夏桀不平,因為他們都曾親眼見到過白緋給夏桀帶來的痛苦和絕望。
楚楚說了一通,怒氣上湧,去一邊平複心情去了。
白緋聽著楚楚的話,一直沒有說話,隻緊握的手,指甲紮進了皮肉裏,心裏鈍鈍的痛,變得尖銳起來,若不是黑夜中,一定可以看的清楚她蒼白失血的臉色。
楚楚說的那些,她何嚐又不知道,但是知道又能怎樣?
知道那些,也彌補不了她失去的。
手指不自覺地微微蜷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按住自己抽痛的小腹,但終究還是沒有那樣做。
那裏的抽痛隻是她的一種幻覺而已,那裏早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她和夏桀的孩子,而且再也不會有。
夏桀既然向她開槍了,就是對她有過懷疑的。
或許六年前被流原救醒後不去找夏桀是任性的,但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根本沒有辦法正常思考,心中隻有怨恨,就算去找夏桀,也隻是會徒增一對怨偶罷了。
“白緋,當年夏桀不是不想調查還你清白,而是當時他根本……”善柔的話被白緋打斷。
“善柔,我不想知道,都已經過去了。”白緋平靜無波的琉璃色眸子升騰起波瀾,被摳破的手心都是汗,聲音有些急切,“我曾怨恨過,但現在不恨了,對我來說,那些隻是過去而已。”
她不想知道,不想驗證自己的猜測,或者說,她不想知道曾經在她心裏那樣強大完美的夏桀變得殘缺。
“我現在是黑手黨的人,我和夏桀六年前就結束。”白緋說完,轉身就要走。
“結束?”楚楚冷笑一聲,平複的心情再次因為白緋的這句話火爆起來,身上怒氣和戾氣齊齊湧現,布滿周身,攔住白緋去路,“你想結束就結束?告訴你,不可能!結束了東陽的命誰來賠,夏桀的腿誰來賠!”
說著已對白緋出招,“你必須跟我們會中盟,把當年的事情調查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