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疼，身子很疼，每一處都很疼，臉色慘白，慕千晨卻還在笑，“你割了我的舌頭也沒用，你還是惡心，你的感情更惡心齷齪！你這樣的變態瘋子每人會愛你！”所有的痛讓慕千晨有些瘋狂，她隻想用她的方式讓克裏斯也痛。
“克裏斯，你可悲，可憐，可恨，可惡，可以馬上去死了！”她腦子現在不清晰，不知道自說的什麼，隻是瘋狂地大喊著，嗓音都嘶啞了，“你現在死了阿薰一定非常高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放煙花慶祝。”
克裏斯冷笑，“對，就是像現在這樣大喊大叫，我知道你現在很疼，叫出來，你就不疼了！”
“我不疼，一點都不疼。”慕千晨梗著脖子睜大眼睛，美麗的眸子裏清澈明媚不在，隻有頻臨崩潰的瘋狂，是的，現在她很疼很疼。
克裏斯拿起慕千晨握著拳頭緊繃的胳膊放在她小腹的地方，聲音很輕，似是哄騙，“對著這裏狠狠地砸下去，你就不那麼疼了，砸下去，狠狠的砸下去……”
慕千晨掙紮著把手收回來，拳頭緊緊地握著，柔嫩的掌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扣破，她吐了克裏斯一口唾沫，“人渣！”
他竟然哄騙她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就算我殺死我的孩子，阿薰也不會愛你！”
“你已經被我關在這裏六天，你深愛的顏墨根本沒來救你，他不會來了。”他在瓦解慕千晨的信念，一個人沒有了信念就堅持不住了，他最討厭她明明被他囚禁著注射了病毒還張牙舞爪的樣子。
“顏墨不來救我，阿薰也不會愛你！”
“你他媽閉嘴！”克裏斯大吼。
“我閉嘴，阿薰也不會愛你！”慕千晨疼得要命，已經沒有精力組織反駁克裏斯的語言，腦子裏全是混沌，她隻知道隻要用阿薰就能刺激克裏斯。
這樣簡單粗暴又有效。
刺激他，刺激他，最好刺激他馬上去自殺才好！
她已經疼得想要自殺了。
“慕千晨，你找死！”克裏斯掐住慕千晨的脖子，胳膊上青筋都凸出來，完全是想把慕千晨掐死的架勢。
“你……掐死我，阿薰……也不會……愛你。”慕千晨斷斷續續地說著，她睜著的雙眼渙散沒有焦距。
克裏斯一把甩開慕千晨，她的身子被甩開了一米多，“你想這麼就死了，不可能，你的痛苦才剛剛開始！”克裏斯摔門離開，慕千晨的話對他來說字字誅心，他被刺激的不輕。
克裏斯離開了，慕千晨捂著腦袋蜷縮在地毯上，疼痛已經襲來了。
痛，鋪天蓋地的痛，把她瞬間淹沒了。
腦袋痛，腹部痛，身體裏的每一處都是痛的，跟這些痛比起來克裏斯剛才抓著她的頭發撞地毯的痛簡直不值得一提。
慕千晨在地上翻滾著，身子事兒蜷縮，時而繃直，像是在幹涸的大地上頻臨死亡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