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就連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都不知道。
勉強站起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窗邊,拉開層層疊疊的絲質窗簾,外麵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綠色,不,應該說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迷宮,根很像英國漢普頓皇宮的樹籬迷宮。
她所在的房子竟然是植物迷宮之中。
“靠,果然變態!”慕千晨忍不住再次咒罵,把她帶到這種地方,她想逃跑太難了。
慕千晨心裏更加著急焦躁,白皙的手指抓著窗簾,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甲發白,不知道顏墨怎麼樣了,他剛剛經曆喪母之痛,現在她有失蹤了,他承受的了嗎。
心口一緊,一陣絞痛,慕千晨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服,咬著發白的唇瓣,顏墨,你一定要堅持住,找到我。
慕千晨坐到地上歇息,讓自己恢複體力,接著她想起了克裏斯發給她的郵件,媽媽真的沒死嗎?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她才恢複了一些力體,起身走向門口,她想起了電影裏綁架的橋段,不知道門口會不會有幾個身穿黑衣人高馬大的大漢,隻要她一開門就目露凶光攔住她。
事實證明,果然生活與電影不同。
慕千晨打開複古雕花的大門,首先映入她眼中的不是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而是正對著房門的一副壁畫,看到這幅壁畫慕千晨有點發蒙,壁畫中的人竟然是南薰!
她驀地睜大眼睛,震驚地看著壁畫。
壁畫中的南薰躺在複古的大床上,床上鋪著白色的貂皮,身子陷在其中,全身赤/裸隻遮蓋了一角薄被,露在外麵的白皙皮膚上全都是青紫色的傷痕。
他紫色的大眼睛空洞迷離地睜著,完全沒有焦急,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水晶娃娃,隻要風輕輕一吹就算碎裂,再也拚揍不起來。
慕千晨的心像是被針突然紮了一下,疼了起來。
“克裏斯,你個大變態!”她憤怒地大罵,她突然不想想南薰曾經承受過什麼。
慕千晨向前兩步,撲到壁畫上,使勁往下拽,想要把壁畫摔碎。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它。”突然傳來克裏斯陰柔可怖的聲音。
慕千晨猛然回頭,卻沒看到克裏斯的人,他轉頭看另一邊,還是沒有克裏斯的人,這聲音好像憑空而出。
“你是我見過最大的變態!”慕千晨咬牙說道。
“承蒙誇獎,隨便誇,我所謂。”克裏斯涼涼的愉悅的聲音,帶著一種暢快的得意。
“臉皮真厚!”慕千晨在說話的同時也在四周尋找,很快,她鎖定了屋頂的一角,克裏斯的聲音從那裏傳來。她接著尋找,果然在另外一角找到了微型攝像頭,她很快明白,這個地方應該到處都被監視著。
同時,那麼也應該有一個控製係統,克裏斯可以通過那個係統看到這裏的任何一個角落,和在這裏任何一個角落的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