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流冰如淬著萬年寒霜的視線射向楚楚。
“你總這樣含情脈脈,我會很不好意思。”楚楚說著揮出一記重拳,正好砸在流冰中彈的肩胛,徹骨的痛意傳遍四肢百骸,流冰不禁悶哼一聲,隨即打出一掌,正好打在善柔的胸口,這一掌帶著痛意與怒意,力道十足,善柔直接被打出十幾米遠。
“善柔!”處處大驚,奔向善柔。
善柔當即噴出一口鮮血,楚楚扶住她,她用抹了一下唇邊的血,對楚楚無奈一笑,“完了,楚楚,這次我們把他真惹毛了。”這次她可以明顯感覺的出來,流冰的招式比前兩次殺氣更甚。
“沒事,我們有殺手鐧。”楚楚很無恥地說道,“實在不行,我親暈他。”
“你以為他還會讓你近身?”善柔無奈,自從剛才他打破了楚楚“擁抱”的禁錮之後,他不給楚楚一分近身的機會。
楚楚看了十幾米之外的流冰一眼,小聲地在善柔身邊說道,“你說我在他麵前脫光有沒有用?他會不會鼻血濺三丈,直接翹辮子?”說不定不但怕女人碰觸,還怕見女人裸體呢。
善柔嘴角眼角齊抽出,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楚楚,咱別,我還能打,小傷,小傷……”
三人再次纏鬥起來,雖然善柔說能打隻是小傷,但楚楚看的出來善柔出招比平時慢了三分,受了很重的內傷,她不再與流冰調笑,絕美的臉上覆蓋了一層冷霜,一頭黑色的長發被夜風吹散,隨風而舞,卻顯得冷庫森然,更添幾分狠戾,身影妖嬈邪魅,氣質森然宛如地獄使者。
出招毫不留餘地,很絕無情。
善柔是她的搭檔、戰友、家人,地位不可取代。
傷了善柔,不管對方是誰,都要付出數倍的代價。
聰敏敏感如流冰當然感覺出楚楚身上瞬間散發出來的森然之氣,那一次在酒店也是這樣,他傷了她的搭檔,她刺了他一刀。
流冰黑眸水光流轉,本來攻擊楚楚的招式轉向善柔。
楚楚與善柔目光交彙,竟然明白對方意思,善柔拖住流冰,楚楚藏於袖中的袖刀趁機刺向流冰後腰。
冰冷尖銳的觸覺,流冰猛然回頭,依然無用,楚楚的刀已經深深地刺了下去。
他眼中有不可置信的驚痛,更多的是迷茫。
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過他,他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會有一雙溫暖溫柔的手,在滿月之夜深深地擁抱他,他就不會再有滿月之痛;那雙溫柔溫暖的手撫慰他,他就不會在恐懼和厭惡女人的碰觸,他一直渴望可以找到那個人。
現在他找到了……
卻跟父親說的一點都不一樣,這個女人在眨眼之間就可以用手要了他的命!
為什麼,一點都不一樣。
袖刀插入腰間,狠狠地沒入,瞬間,血湧了出來,楚楚的雙手都沾染上紅色的血,流冰皺了一下眉頭,他感覺到了一種錐心刺骨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