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調查也知道了關於她的一些消息,當年被送進孤兒院被一對英國夫妻領養帶到英國,大學學了珠寶設計,幾個月前出任雲天國際珠寶部的首席設計師,現在和顏墨在一起,七年前給顏墨生了一個兒子。
他對慕千晨的了解也隻有最表麵上的這些。
確定之後他曾想過要告訴父親顧峰,但一想到當年父親的絕情和一提起千晨的憤怒,以及現在千晨和顏墨的關係,他沒有告訴父親,不過他認為父親在看到那照片上的薔薇胎記之後應該也會察覺到的,畢竟那樣的薔薇胎記太罕見了。
侍者拿來菜單,開始點餐,兩人說著話,雖然生疏還算融洽,慕千晨沒有在說那些那些尖銳的話。
當年她被送走之時,二哥也隻是一個孩子,根本沒有能力阻止,後來二哥一直在尋找他,每年都會給他買生日禮物,還記得她這個妹妹她已經很高興很滿足了。
顧辰亦把一個紫色的盒子拿出來,放到餐桌上,“雖然晚了幾天,還是想送給你。”
慕千晨看了一眼那盒子就知道那是什麼,是寶曼蘭朵Veleno係列的一款套女士珠寶,她那次在商場看到顧辰亦買了。
她目光落在那盒子上,久久凝視,覺得異常溫暖。
“千晨,不要拒絕,二哥這麼多年一直想要送你生日禮物都沒有機會,現在不要拒絕。”顧辰亦聲音懇求,急切地想要彌補這麼多年來的顧家對她的虧欠。
“謝謝二哥。”慕千晨手下了那個生日禮物,其實她一開始就沒想著要拒絕,這是二哥給她的生日禮物呢,想著就覺得溫暖,這種溫暖是來自於骨肉親情的溫暖,與所有的溫暖都是不同的。
慕千晨收下了他的禮物,顧辰亦很高興,臉上露出了這頓飯來第一次真心的笑,“我每年都會給你買禮物,哪天你都時間我帶你去看。”
“嗯,好。”慕千晨點頭。
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顧家。
“你現在和顏墨在一起,他知道你是顧千晨顧家人嗎?”顧辰亦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這是他很擔心的問題,顏墨和顧家現在勢同水火,要把顧家置於死地的架勢,他不知道以前顏墨和顧家有什麼恩怨,曾問過父親,父親當時露出不屑諷刺的表情冷哼就再也沒說什麼,但他隱約知道是父親和顏墨父親的恩怨,且積怨頗深。
現在千晨和顏墨在一起,顏墨知不知道她是顧家人,是不是懷著目的接近這些他很擔心。
“不知道。”慕千晨說,“我沒有告訴他,我早就不是顧家人了,沒有必要跟他說這些。”
“你還在恨父親。”
“曾經恨過,現在不恨了。”慕千晨的聲音很淡,好像顧峰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被他扔進孤兒院的時候我很害怕,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惹他生氣,心裏也期盼著他很快就會消氣把她接回去。後來直到我的養父母把她領養帶到英國,我都沒等到他來接我回家,我開始恨他,恨他是一個殘忍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