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那麼長的時間呢,而他和慕千晨認識到現在也才不到半年而已。
他們之間若說真的有什麼牽絆的話,那隻有兒子,可慕千晨不是一個會被這種問題牽絆的女人,否則她也不會七年前生下琛琛獨自撫養。
這樣想著,顏墨就有些害怕。
“先生,您現在需要重新包紮傷口。”索卡的住手查理的話打破了休息室的安靜。
腹部的刺痛感讓索卡皺了一下眉頭,“……現在沒事。”後麵是極力隱忍的抽泣聲。
“索卡,你流雪了!”慕千晨驚到索卡小腹處白色襯衣上的血跡驚呼出口,南薰的情緒也已經逐漸地平緩下來,望向索卡的小腹。
白色的襯衣在小腹的位置滲出紅色的血跡,像是一朵血色的紅蓮在那裏盛開。
南薰覺得刺目逼人,刺目的紅色映入眼中,帶著心有種牽扯的微痛。
不知道為什麼,他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預兆,直愣愣地盯著索卡小腹滲血的位置。
“沒關係,隻需要包紮一下就好。”索卡對南薰淡淡微笑,安慰溫柔的樣子。
最後在慕千晨的指揮下,查理為索卡找來了醫生包紮傷口。
索卡這幾天索卡都沒有好好休息,在包紮的時候竟然睡著了,她就不得不在一邊照顧,指望現在的南薰照顧索卡是不可能了。
顏墨還在站在一邊,看著慕千晨前前後後的為南薰和索卡忙碌,他覺得他真的是很嫉妒啊,恨不得挨了槍子躺在那裏的人是自己,那樣的話他就不是站在這裏被自始至終地忽略了。
越想顏墨越覺得心裏不舒服,越想越覺得暴躁。
媽的,你們三兄弟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別他媽占著我媳婦啊。
慕千晨照顧完了索卡之後,伸了一個懶腰,終於發下了顏墨。
“你還在啊。”她以為顏墨已經走了呢,他對南薰向來沒好感,而且還記得顏墨說早上11點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哼!”顏墨冷冷地哼了一聲。
“額……”難道顏總的傲嬌體又犯了?
顏墨轉過頭看看著慕千晨,眉心微微地擰著,眼神難得的嚴肅,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看的慕千晨心裏有些發毛。
“怎麼了?”她問,摸摸自己的臉,上麵應該沒有髒東西吧,難道剛才燒畫的時候弄上了灰?
顏墨還是直勾勾地盯著慕千晨,也不說話,弄得她心裏更毛了。
“顏墨,你在想什麼?”她問,她覺得他那漆黑的眸子是在看她,又好像在透過她看別的什麼。
今天的顏墨有點詭異。
“我在想真他媽希望中槍子躺在那裏的人是我。”顏墨語氣有些暴躁。
“滾,別胡說!”慕千晨狠狠地踹了顏墨的小腿一腳,力道之大,幾乎用上全力。
混蛋,會不會說人話啊,他母親的,你中槍子躺在那是讓姑娘我哭還是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