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中帶著恐懼,他想大聲地喊,但發不出聲音。
南薰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冷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色慘白,神色痛苦。
女催眠師見狀馬上追問,“你看到了什麼?”
“不……不……我不知道……”南薰狂亂地搖著頭,神色變得更加痛苦,“哥哥……不要哥哥……”他喃呢著,身子已經緊繃到了極致,僵硬地在躺椅上揮動這四肢,仿佛要把什麼東西揮走一樣。
那個男人在一點一點地向他靠近。
很害怕,很絕望。
女催眠師暗忖一下,接著問道,“你一直在喊哥哥,是哥哥讓你非常痛苦嗎?”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南薰的表情狂亂,“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他開始對催眠師的問題抵觸起來。
女催眠師呼出一口氣說道,“當我數到3的時候你就會醒過來,會記得剛才看到的一切,1,2……”
還沒等催眠師數到3,南薰已經猛地睜開眼睛,他愣愣地望著一個點,絕美的紫眸空洞的好像裏麵沒有任何東西。
女催眠師不說話,確實饒有興趣地看著南薰,在催眠過程中好幾次他都說了謊,一般情況在催眠中說謊是為了掩飾或者那件事連他自己都不想承認。
南薰帶著催眠之時錄製的視頻離開了,並沒有需要催眠之後的心理谘詢師的分析。
坐在車上,他回想著催眠過程中的一切。
一開始在城市廢墟裏要帶他走的那個男人並沒有讓他感覺害怕,甚至還有一種熟悉安心的感覺。
後來,在空曠的房間和奢華的大床上看到的那個男人,讓他感覺厭惡恐懼,有種要把那個人撕成碎片的衝動。
他記得那時候他在心裏一直在喊哥哥。
哥哥,難道那個男人是他的哥哥?
索卡說他是他的弟弟伊恩,難道索卡就是那個男人?
不……不知道。
南薰的思維現在很混亂,一想腦仁都疼。
不管那個索卡到底是不是就是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哥哥,他現在都不能相信他說的話,他要自己調查事實的真相。
雲天國際的奢華珠寶“傾城”的發布會非常的成功,在發布會結束的第二天就接到了不少的訂單。
因為慕千晨想要把“傾城”打造成奢華類的珠寶,所以接訂單的時候是有所選擇的,並不是全部都接受。
物以稀為貴,若是很多人都擁有“傾城”係列的珠寶,那麼它就會變得非常普通,所以現在必須要控製訂單的數量。
慕千晨正在忙碌著,她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本來以為是顏墨,兩人明明就在一個樓裏上班,某人還要一天打八個電話,還美其名曰防止感情變淡。
弄得現在她電話一響,周圍的人就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她。
慕千晨看都沒看就接通了電話,“喂?”
“千晨,恭喜你,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珠寶品牌。”聲音很溫柔,但溫柔中透著堅定。
“玥姨!”慕千晨驚喜地交出聲來,玥姨是她的養父母史密斯夫妻的好朋友,7歲的時候她剛到英國,不會說英語,跟史密斯養父母史密斯夫妻也親密不起來,可能是因為玥姨有著一張東方麵孔,她那時候倒是願意跟她親近,甚至覺得她身上有媽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