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路上的雪堆裏看到幾乎凍死南薰,那時他陷入昏迷,穿的非常單薄,全身都到處是傷,她把他從雪堆裏拉出來,拖進自己車內,暖氣開到最大,才報警並把他送進醫院。
因為她是當事人而南薰還處於昏迷的狀態,她沒有被允許離開,隻好在病房內陪著南薰。
床鋪是雪白的,而床上的消瘦的南薰比床鋪還要蒼白,除了被凍得發紫的唇色還有身上無數的傷口,他幾乎是蒼白到透明,那一刻,她幾乎認為他會死掉。
而出乎意料的是,兩個小時之後,南薰就醒了過來,眼神甚至還不清明就掙紮著要下床離開。
她忙去按住他並叫醫生,因為他的情緒異常激動狂躁。
當醫生拿著注射器走向他要給他注射鎮定劑之時,情緒激動狂躁的他突然安靜下來,呆滯失神地望著醫生手中的注射器,布滿恐懼,絕色的紫色眸裏是讓人不忍直視的脆弱和絕望,他幾乎喃呢般哀求,“哥哥……不要這樣對我……哥哥……不要……哥哥……哥哥……”他重複不斷地喃呢著“哥哥”二字,像是絕望的獸。
他的絕望和脆弱像是藤蔓一般,絲絲密密地把慕千晨的心纏繞,纏的很疼。
一種保護的本能讓她隔開拿著冰冷注射器的醫生,抱住南薰。
後來,她決定收留他。
不管他的來曆和經曆,隻當他是她聖誕節前撿到的禮物。
南薰對於以前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記憶,並且有神經官能症的嚴重傾向,神經官能症是一組主要表現為焦慮、抑鬱、恐懼、強迫、疑病症狀,或神經衰弱症狀的精神障礙,他恐懼看到注射器就是神經官能症中恐怖性神經症的表現。
也許是因為他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慕千晨,他對慕千晨抵觸卻也依賴。
慢慢的,他終於接受了慕千晨,也開始接受了治療,他的自控能力絕對是慕千晨見過的最好的,所以差不多幾個月的時間,他的精神恢複了正常,但依舊沒有恢複記憶。
然後他就和慕千晨還有琛琛在一起了,成為一家人。
……
深藍色的布加迪在濃黑的夜色裏飛馳,如幽靈之子,散發著幽蘭的冷光。
顏墨好看的唇冷硬地抿著,眸子目視前方,想起南薰親吻慕千晨的那一幕,異常刺眼,重重的一拳錘在方向盤上,昂貴優雅的布加迪默默承受主人的怒氣。
手機響了,顏墨煩躁地帶上耳機。
“墨,你現在在哪,在忙嗎?”沈曼問的很小心,她收到表姐沈沛發給她的照片之後,歇斯底裏地摔爛了房間內所有能摔的東西,她每天被記者圍堵,被網上無數的人轟炸,顏墨作為她的未婚夫不但不不來安慰她,竟然還在公司餐廳和女職員打情罵俏。
沈曼接到表姐沈沛發來的照片之後幾乎憤怒到極點。
她和顏墨已經訂婚5年,訂婚期間顏墨從來沒有收斂風流作風,跟各類明星名媛的緋聞不斷,是S市有名的花花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