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蘇黔在禦物的時候老是想著如何控製,往往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融合。
就禦物而言,控製雖然很是重要,但是如果你不能做到與物融合,那麼必然就會和蘇黔一樣,悲劇了。
如今蘇黔有了一點新的領悟,當下重新把自己閑暇之餘做的木劍拔出,先是用神識覆蓋住小木劍,神識流轉於木劍本身,緩緩侵入,直達木心。
蘇黔感覺自己可以看到木劍身上的每一個脈絡,甚至還能感受到木劍淡淡的呼吸。
又一會兒,蘇黔覺得自己的呼吸心跳和木劍的頻率是一樣的,這種感覺讓她很驚奇。
她又加重覆蓋在木劍上麵的神識。漸漸地,蘇黔覺得自己就是那把劍,現在她看到的景物都是通過木劍的視角看到的。
有一種虛幻的感覺卻又是真實存在的,她看到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林,看到藍天之上的豔陽,豔陽之下的白雲,還看到。。。。。。一隻正向他們俯衝而來的巨鳥。
“錦緞,向南邊跑!”蘇黔大喊,隨即禦起木劍也向南飛去。有了剛才的領悟,蘇黔已經可以很是自如的在空中飛行了。
錦緞在蘇黔大喊的那刻,便也感覺到了危險,便按照蘇黔說的,向南飛去,他剛離開,那方才錦緞所在的位置,便飛來一把尖銳的風刀。兩人回合後,看向那空中的巨鳥。
那巨鳥通身雪白,全長近乎四十米,爪子金黃,羽毛寬而大,比較搞笑的是,在它的頭頂居然頂著一個火紅的雞冠,使得它的外表不似一般的鳥,倒像是一隻巨型雞。
而這巨鳥名鷂雞,性凶而力猛,愛食人肉。這鷂雞已經是化形中期的妖修,妖修和人不同,在化形前修為越深,那麼動物的習性就會越發凸顯,化形之後就完全和人一般。
鷂雞一雙巨大銅眼看著不遠處全身戒備的兩人,閃射出火熱的光。它已經半年沒有吃過人肉了,那些禽類的肉又硬又臭,咯的它牙疼。
獵食的欲望讓鷂雞開始癲狂,它毫無技術性地衝向那兩人,想要將其撕碎,然後慢慢咀嚼。
錦緞和蘇黔在看到它身上的火紅色雞冠時就已經知道了它是鷂雞。當下也不輕敵,鷂雞在修真界一直都是被人類驅逐的對象。
按理說,在中庸城外不應該遇到,當下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隻能專心先擊敗它,兩人都知道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
錦緞微一凝力,左手一個巨大的冰棱劍懸於其上,疾速而出,一劍刺向正衝向他們的鷂雞,鷂雞根本不將錦緞的冰棱劍放在心上,在它看來,這些毛還沒長齊的奶娃子,能有什麼看頭,還不如自動送上門,這樣還可以免些傷痛。
冰棱劍襲向鷂雞,隻刺進了將近幾公分,就完全破碎。
錦緞見此,眼中閃過狠厲,雙手平攤,頭微微向上仰,霎時,一把深藍色的冰棱劍平躺在錦緞身前,那劍渾身冒著冷氣,饒是鷂雞隔得那麼遠,也感覺到了,更不用說就在錦緞身邊的蘇黔。
蘇黔從儲物袋裏拿出了好幾套衣服,套在身上,卻還是覺得有些冷,忍不住心裏咒罵起錦緞,放這種招式,也不知道說一聲,是要冷死她嗎。
錦緞平攤的雙手突然旋轉起來,那深藍色的冰棱劍也旋轉起來,越轉越快,蘇黔看著眼睛都要花了,一會兒後,蘇黔覺得目之所及都是那冰棱劍,已經無法數得清究竟有多少把了,而寒氣也愈來愈重,從蘇黔隱隱的有些發抖的身子就可以看的出來。
鷂雞原先也不當回事,可後來那劍晃的它眼花,便覺心下不妙,扇動其羽毛,甩出百來個風刃,齊齊湧向錦緞和蘇黔。
錦緞停止旋轉的手,反推而出。那萬千冰棱劍一同飛出,將風刃破個粉碎之後,在空中重新凝結成一把巨劍,劍身繪有紅色紋路,妖冶而美麗,這是一種致命的**。
凝結成的巨劍,衝向那鷂雞,鷂雞一個躲閃,卻還是被刺中了胸膛。巨大的羞辱感席卷而來,身上的疼痛告訴自己,那奶娃子真的傷到了自己,而自己居然覺得危險,後背隱隱的痛感傳來。
鷂雞隻覺今天這遭真是出師不利,前頭一個看著勢單力孤的少年,以為是個煉氣期的小子,沒想到居然是隱藏修為的金丹修士,這回這確確實實的煉氣期小子,居然還這麼的難搞。
怎麼吃個肉就這麼難呢?鷂雞憂鬱了,它覺得很是受傷。被獵物傷到是它覺得很是丟臉的事情。
錦緞剛剛一招而出後,靈力有些供應不上來,那招“千花劍”耗費了自己太多靈力。
而蘇黔見狀有些高興,之前自己一直都沒有機會出手,如今也該是自己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她又看了眼錦緞,這小子還真是厲害,平時看著不顯山露水的,果然是個萬年老妖。
蘇黔運起法訣,纖纖素手翻動間便有片片葉子自掌心湧出,帶著淡綠色光芒,那葉子的邊緣有著一圈鋼刺,這是蘇黔修習的《流雲訣》的築基期木屬性攻擊性法術“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