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杜俊凡早早地來到了喬家大門口,卻看著冰涼碟門牢牢管著。
是的,她離開了,去了學校。
此刻的喬蔓剛來到銀湖爆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平靜的湖麵麵色有些凝重。
不一會,一個淡漠的身影就來到了她身旁,靜靜地坐在她身旁,他和她一樣靜靜地看著湖麵發呆。
“那枚針,是你的嗎?”她平靜地問道。
“是。”
和她想得一樣,他沒有拐彎抹角地解釋,而是直接承認了。這個世界上除了薄舒誰還有那樣聰明的智慧發明那種奪人記憶的魔針呢?
薄舒說:“從你為我挨打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研究的人是你。對不起,我又在它的藥性裏加了療養功能,所以你想起了那些殘忍的真相。”如果知道她會像此刻這般痛苦,也許他不會讓她想起一切。
“不痛苦,隻是覺得接受起來有些困難。”
“你愛他嗎?”
“愛。”
“你恨他嗎?”
“恨。”
一問一答,簡約卻透露著濃濃帝痛。
喬蔓知道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難,可是他間接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這筆帳她必須算。而且,他的母親做了她的後媽,這樣的關係她又怎麼能接受他呢?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其實他沒有你想得那麼壞,你還會回到他身邊嗎?”他問。
她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平靜的湖麵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冷漠的身影帶著一絲邪惡的笑容逼近她身後,終於拿出了那把珍藏已久的獵。
喬蔓睜大了瞳孔快速回轉過去,看到了杜陵那張猙獰的麵孔。
他對喬蔓充滿了仇恨和怨氣,他不想再看見她這張惡心的嘴臉。
終於,他逼近她冷冷說道:“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喬蔓,我要送你和你父親團聚,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呸,你這個惡毒的男人。”她盯著他的臉孔沒有絲毫的恐慌,她早已看透了他的惡毒,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陰毒的人。
她笑著看著他逼近卻說道:“我真同情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最愛的女人。放手吧,她不愛你,你這輩子隻能孤身一人。”
“住嘴。”他顯然有些被激怒了。
“我知道你愛她,可是她不愛你,她從頭到尾都隻愛我的父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與其死皮賴臉地困著一顆不愛你的心,不如成全她離開……”
“夠了。”天空中一聲響,隨著湖麵碧波蕩漾,喬蔓的膝蓋冉冉流出了鮮血,她徹底激怒了這個男人。
薄舒看不過去立刻站起身怒道:“你恨的是她父親,憑什麼把怨恨撒在她身上。”
“就因為她是他的女兒,父債女還天經地義,怎麼,你也愛上這個女人了?”杜陵淺淺一笑,似乎在說“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魅力這麼大。”
喬蔓瞪著他沒有顧及腳上帝痛,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會一斃了他。
杜陵的眸子血紅,蓄滿了猙獰的回憶,他不想再看見喬蔓的臉孔。
此時,杜陵所住的豪宅裏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趁著門衛換班的時候悄然溜了出來,她攔了一輛車不顧一切地坐進去喊道:“快去喬家。”
車子火速前行,終於抵達喬家,女人瘋了一樣衝出去喊著:“俊凡,快救救喬蔓。”
看著那個熟悉的卻消失了幾年的臉龐,杜俊凡十分意外地看著她,過了會才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母親蘇芷柔。
蘇芷柔沒有顧及自己淩亂的外表隻是睜著碩大的瞳孔抓著他的衣服喊著:“你父親要去殺喬蔓,你快去救救她。”
“她在哪?”聽聞喬蔓有危險,杜俊凡比誰都焦心。
“他去學校找她了。”
杜俊凡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拖了出去,兩個人坐上車飛馳而去,一旁的出租車司機伸出手還在喊著:“大嬸,你錢還沒付呢?”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兩個人在五分鍾內就趕到了學校,杜俊凡搶先一步跑了下去,他知道喬蔓在哪,隻有那裏有他們滿滿的回憶。
跑到銀湖的時候喬蔓已經跪倒在地上,冰涼的瞳孔裏依舊放肆地笑著:“我死了不要緊,就是可憐你這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