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滴,一顆一顆的落下。
太後惴惴不安的提到了喉嚨口,總算把他們打發走了,但是她卻不知道,她做的孽早晚會還回來的。
楚淩軒怎能不是報仇之人。
他的生母,他的皇子身份,他的皇帝之位。
這些,他通通都要討回來。
許久許久之前,他早已準備好了。
依將軍一家被太後全部遣回到將軍府中,命人看守。
現在,朝政一片混亂。
依紅妝離開的第一天,夜元澈夜夜不眠,借酒消愁。
朝廷上,水之差人放出了風,一瞬間,夜元澈不是皇子的消息在整個元未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一些朝臣們要太後出來解釋清楚。
舊事重提,先帝已死。
但是總會有擋不住風頭的人,當年皇宮中的老嬤嬤紛紛出來作證稱太後當年的手段卑劣無比,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掀開。
太後急火攻心,知道這件事再也攔不住了。
夜元澈胡茬滄桑,那雙龍眸黯淡無光。
他跪在慈寧宮宮外,太後靠在長塌上,他問:“母後,告訴朕,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要跟哀家這樣說話,哀家都是為了你好。”太後憤怒的將一個茶杯甩出去,砸在了夜元澈的頭上,一縷鮮血流下,夜元澈不以為然,用手將鮮血抹去,太後眼神哀哀:“皇上,你要振作起來啊,不要為了那個妖女這樣啊。”
夜元澈握緊了拳頭,青筋凸起:“母後,你現在滿意了麼?真相一層層揭開,你又得到了什麼好處呢。”
“皇上!”太後暴怒。
恰時。
禦前侍衛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告:“太後,皇上,不好了,北朔的楚王帶著十萬精兵打過來了。”
“什麼?”太後驚愕。
夜元澈起身,麵容陰沉:“卑鄙!”說罷,一拂龍袍朝外奔去。
站在高高的城樓上。
楚淩軒的身後是浩浩蕩蕩的大軍,其中不乏有一些中原的精兵,這讓夜元澈詫異不已,太後的鑾駕迅速趕到,隔著城樓,楚淩軒手握著北朔的旗幟,看著城樓上的兩個人,大聲的吼:“太後,你可知我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精兵!”
太後全身氣的顫抖,發白的鬢角愈發的滄桑:“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謀逆!”
楚淩軒狂傲的眸子染著滿滿的恨意,伸出長矛指著太後,道:“太後,你算計了一生,算計了皇上,算計了先帝,算計了我的生母,你可否想過,最後你卻把你自己給算計了。”
“你……你什麼意思!”太後問。
楚淩軒從懷裏拿出兩個東西,一個是兵符,一個是先帝的遺旨。
“太後,先帝生前疼愛我的生母卻被你不斷的陷害,先帝知道我的生母有了我,早就將遺旨寫好給了我的生母,遺旨上的旨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讓我繼承皇位。”楚淩軒將金黃色的聖旨展開,揚在空中:“可惜,你卻用了卑鄙的法子將我們趕走,讓先帝抱病而死,然後好打成你的願望!”
太後一下子慌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先帝之前早把遺旨寫好給了那個賤人,整個人踉蹌的撐著,雙眸混濁:“不會的,不會的,先帝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啊。”
楚淩先似乎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拿出第二個東西,正是兵符。
“這是先帝生前給我生母的兵符。”楚淩軒青絲飄揚,狂傲不羈:“太後,今日我要掃清中原,血染中原,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東西。”
說罷,楚淩軒一聲令下:“殺啊!”
身後十萬鐵騎握著武器朝他們奔湧而來,中原的精兵也有幾萬,但是兵符的作用是很大的,夜元澈親自披上鎧甲上馬領兵作戰,依將軍他們因為被太後困在府中,根本出不來,所有的膽子全部落在了夜元澈的身上。
碧血長槍,烽煙四起。
馬兒的嘶鳴聲,敵人的呐喊聲。
夜元澈拚了命一般朝他們席卷而來,身後是鐵血錚錚的戰士們。
銀色的鎧甲泛著寒涼的光,天邊飄出了烏雲,壓的低低的,戰鼓轟隆隆的響起。
夜元澈同楚淩軒鎧甲交融,兵器泛著薄涼的聲音。
“紅妝呢!”夜元澈將長劍抵住他的劍,赤紅著眸子死死的瞪著他。
楚淩軒狂傲的眸子忽地有一瞬的躲閃:“你先拿命來。”
“我問你紅妝呢!”夜元澈的青筋凸起,側額突突的直跳,心中有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我……我不知道!”楚淩軒心中一顫。
聞言,夜元澈心裏一緊,直接用劍劃傷了他的手臂:“說!”
“她逃了,她留了一封書信說要去找一種花,叫依米花。”楚淩軒也不想紅妝無緣無故的失蹤,但是紅妝是有武功的,連夜逃走,根本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