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的皇宮卷起讓人寒涼的風,恍若在冬天中橫行。
紅妝發涼的手被夜元澈握在手心裏,他一襲龍袍,龍袍上的祥雲飛龍圖紋在此時此刻卻顯得暗淡無光。
“出什麼事了。”宮女們都紛紛站在殿外,垂著頭,一副受氣的樣子,夜元澈掃了他們一眼,問道。
一個宮女‘撲通’跪在地上:“皇上,太後……太後知道你把依姑娘從密室救出來後便大發雷霆,現在在乾清宮等著呢。”
“太後來了?”夜元澈萬分驚愕,錯愕的眸底閃過一抹擔憂,他握了握紅妝的手,側耳道:“要不,你先去禦花園逛逛。”
“我同你一起進去。”依紅妝反握住他的手,遇到了困難就退縮不是依紅妝的性格。
兩個人才想進去,那個宮女忽地說:“皇上,依……依將軍也在……”
“什麼,我爹也在。”依紅妝的心裏忽地生出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擔憂的望著夜元澈:“怎麼會這樣。”
夜元澈眉心一蹙:“進去看看。”
總不能為了害怕太後怪罪而把依將軍單獨撇在那裏吧。
二人牽著手進去。
太後高高在上的坐在夜元澈平日裏批閱奏折的龍椅上,正容嚴肅的望著門口。
依將軍,依夫人,依寥遠通通跪在太後麵前。
空氣中流動著讓人窒息的氛圍。
“爹,娘,哥哥……”依紅妝見狀,格外震撼,急忙撲上去。
太後忽地給了旁邊幾個奴才眼色,幾個奴才忽地上前朝依紅妝的腿窩上狠狠一踢,厲聲道:“跪下!在太後麵前竟然膽敢放肆!”
夜元澈有些糊塗,雙手抱拳:“母後,兒臣今日一時衝動闖了母後的密室,願母後責罰兒臣,原諒紅妝。”
香爐內的熏香早已被太後一壺茶水澆滅,夜元澈淡淡的龍涎香氣息染在空中,太後定定的看著他,道:“密室那件事對於現在這件事來說恐怕是一件小事了。”
詫異之極。
太後忽地輕咳一聲,奴才稍稍頜首,而後繞過他們從殿外叫進來一個人。
來人正是宮中太後身邊的秘史,專門替太後辦事,調查一些絕密的事情。
“皇上,今日哀家就在你麵前來扒開依家人的真麵目,看看他們處心積慮些什麼事情!”太後聲音洪亮,字字珠璣。
夜元澈麵容蕭寒:“母後!”
“章秘史,你來說吧。”太後朝他微微頜首示意道。
“是,太後。”
那個章秘史麵容幽寒,那雙眸子有些滄桑,年歲有些大了,看著依紅妝,忽地說了一句讓人驚天動地的話:“她……依紅妝,將軍府的千金正是前朝的亡國公主!”
翻天覆地的海浪席卷而來,驚的依紅妝踉蹌的癱軟坐在地上,眼睛怔怔的望著那個章秘史:“你……你說什麼。”
靜謐的空氣安靜的卻可怕。
夜元澈寒涼的龍眸忽地跌入穀底,眉心染著一抹驚愕:“母後,你在說什麼。”
章秘史篤定的說:“皇上,此女並非是依將軍的親生女兒,她是前朝的亡國公主,我想……這一點,怕是要讓依將軍來細細的解釋了吧。”
真相昭然若揭。
跪在地上的依寥遠雖然早就知道她不知自己的親妹妹,但是卻不知道她的身世這般離奇,握緊了拳頭滿臉的痛色。
太後薄怒的拍上檀木桌上,鳳冠的流蘇搖曳,那雙蒼老的眸子湧著犀利:“依將軍!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肯說實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