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飲下,夜元澈忽地攔住:“慢著。”
“怎麼?”紅妝頓住,望向他,夜元澈起身,頎長的身子略過垂下來的樹枝,樹枝上的樹葉劃過他的發絲,他線條分明的側顏微揚,從桃花樹上采取一片花瓣兒落入酒中。
重新落座。
夜元澈舉起酒杯:“紅妝,你我酒杯中都有桃花,我們飲下這酒,你便是我的人了。”
紅妝‘撲哧’而笑:“哪有這麼隨便,飲下這酒便是你的人,二澈未免太過草率了。”
“紅妝放心。”夜元澈忽地神秘一笑:“我定會十裏紅妝,親自將你迎娶進門。”
“胡說。”紅妝麵露羞澀。
夜元澈爽朗而笑。
過了大暑,夜元澈命人將依紅妝送回將軍府,水之本想跟著回去,但是夜元澈卻將她攔下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在跟著紅妝回府也未免太做作了些。”
“水之不明白。”
“就同紅妝說你的夫君身患頑疾死了,你要回到家鄉照顧雙親便可。”
水之一愣,心中很是晦氣,她心愛的人是楚淩軒,夜元澈卻如此圓話。
但是不能耽擱楚淩軒的計劃,水之隻好按照夜元澈的命令和依紅妝告辭。
水之離開了依紅妝的身邊這讓夜元澈暫且放下心來,他也能夠安心的回到朝廷處理政事。
日複一日。
依紅妝的劍法練的爐火純青,劍步逼人,刀鋒快如風,腳下行如鬆,簡直讓夜元澈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她是練武功的好底子。
立秋。
暑去涼來,天氣涼爽怡人,樹上的葉子開始漸漸的泛黃。
朔日。
早朝之上。
龍椅上,夜元澈高臨而坐,凝著下麵舉著木笏的百官。
龍台上疊著滿滿的奏折,無一不是有關藩國的事情。
“這件事情,朕已有定奪!”夜元澈洪亮磁性的聲音回想在整個大殿之中:“今日是立秋之日,也是朔日,藩國若是在子時前未繳納貢稅,那朕便出軍攻打藩國!”
“皇上萬萬不可啊!”朝下一位大臣上前道:“藩國背後有人出謀劃策,而此出謀劃策之人隻能是與藩國毗鄰的北朔之國,北朔之國的楚王生性殘忍,心狠手辣,若是他與那些小藩國們聯合起來攻打我們中原,那將對我們是大大的不利啊。”
聞言。
夜元澈忽地笑了,那勾起唇角看似溫暖如春卻足足讓人渾身寒冷,戰栗不已:“嗬,你們著實想的太多,藩國和北朔之國的交情並沒有那麼深,藩國的人耳根子極軟,而且沒有什麼靠山,楚淩軒給他們點甜頭他們便不知道東西南北了,這次拒繳貢稅的注意的確是楚淩軒出的,但是他在其中隻是扮演了一顆老鼠屎的角色,攪渾這鍋湯,讓我們和藩國產生矛盾,若是我們應了藩國的條件,那麼他就會聯合藩國來治我們,若是我們這次給藩國一個教訓,那麼,藩國臣服於我們中原腳下後,他楚淩軒也就孤立無援了。”
他在賭!那麼,夜元澈就奉陪到底!
聽完後,眾臣連連點頭:“皇上睿智。”
“不必說這些話表麵的話。”夜元澈的深眸眯起,隱約在龍冠的流蘇後審視著大殿上的人。
夜子風不在。
嗬,很好。
“皇上,那何時發兵?”殿下,依寥遠忽地邁向前麵一步,雙手抱拳,鬥誌昂揚。
“好一個熱血男兒。”夜元澈讚賞:“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依卿下了朝你隨朕來,朕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