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倔強極了:“不出去,大王,你受傷了,我給你那跌打粉。”
“出去。”楚淩軒吼。
鐵手:“是。”
他不甘心的出去了。
依紅妝氣呼呼的將鞭子甩在了地上:“你也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這脾氣。
真是無法無天了。
楚淩軒強壓住心口那股子氣,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捏緊了拳頭,看了一眼她紅撲撲的小臉兒,摔門而出。
到了門外,楚淩軒雙手覆在胸膛上,將衣裳撕碎了。
小麥色胸膛上的鞭子傷痕觸目驚心!
關的住她的人,關不住她的心。
那日以後。
依紅妝閉門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不說話,誰也不理。
楚淩軒在客房煩躁的喝酒,鐵手訕訕的端著沒動一口的飯回到膳房,然後又來到楚淩軒房中報備:“大王,依姑娘還是不吃。”
“還是不吃?”楚淩軒蹙眉。
鐵手點點頭。
“她是想絕食抗議麼。”楚淩軒握緊拳頭砸向桌子。
“大王,還用繼續送飯嗎?”鐵手問。
“既然她不想吃那就不要吃了!”楚淩軒起身,煩躁的來回踱步。
“是。”
鐵手離開。
“等等!”楚淩軒叫住他。
“大王……”
“繼續送。”楚淩軒算是敗給她了。
離武狀元大賽隻有短短的一天了。
依紅妝在屋子裏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夜半。
她跑到八角的房間,神秘兮兮的說:“八角,我們逃走吧,趁著他們睡著了趕緊逃出去。”
八角一愣:“小姐,我們會不會被抓回來?”
“不會,我們小心些,你好點兒了沒。”依紅妝壓低聲音。
“好些了。”
“我們快走。”
於是,她們的逃跑計劃就這樣粗粗的生成了。
夜半。
燭火熄滅。
楚淩軒似是已經睡著了。
依紅妝拉著八角來到了前院的牆頭處,她將單薄的大氅給八角披上害怕夜裏涼她凍壞了。
搬了許多的磚頭摞的很高很高。
依紅妝將偷來的粗繩綁在了腰上自己爬到了牆頭上,她的武功底子在,所以輕而易舉的就爬了上去,她一腳踹著牆頭外邊凸起的岩石上一邊將粗繩的另一頭扔給了八角,八角也學著依紅妝係在了腰上,然後吃力的爬著,依紅妝拽著她的手。
終於,八角爬了上去。
深夜下。
一扇門,一個閣窗。
兩雙眼睛隔著朦朧的月色定定的看著屋外她們的所有動靜。
鐵手在一旁看著楚淩軒陰沉臉下浮起的失望:“大王,要不要屬下出去攔住她們。”
“不必。”楚淩軒沉聲道:“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隨她去吧。”
“是。”
鐵手也有些傷感的看著那人影消失的牆頭。
八角的房間,空了。
依紅妝和八角連夜朝將軍府逃,中途迷路了好幾次,以至於她們一直歇息。
為了照顧八角的身子,依紅妝尋了個簡單的客棧住,想著明日兩天再啟程。
深夜。
她們與一輛疾馳的馬兒錯過。
馬兒奔騰在土地上,卷起了層層的塵土。
夜元澈尋到了楚淩軒的宅子所在地,正連夜趕到那裏。
紅妝,我來了,我來了,原諒我來晚了,但願你還在原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