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嘈雜淩亂的回憶支離破碎的續到了腦袋裏。
她記得她和八角捧著買來的椰子歡快的喝著汁液,但是後麵有一夥推著車的人朝她們走來。
那椰子汁喝的她們愈發的渴,愈發的想睡覺,後來她們就昏倒了,依紅妝有武功底子,她的意識稍稍有些清楚,她好像記得那麼一夥人將她們塞進了麻袋裏,扔在了車上,迅速的推著車跑了。
當時,她是想掙紮的。
但是椰子汁裏下的藥藥勁兒越來越大了,依紅妝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唔……唔……”由於嘴巴被一團布塞住,依紅妝無法說話,隻能依靠嗓子來回的哼著聲音。
隔著麻袋。
依紅妝聽到了周圍幾個男子粗獷的笑聲:“呦嗬,哈哈哈,醒了。”
“是啊,醒了。”
“老大,要不要把小美人兒弄出來啊。”
“弄,弄弄弄,必須弄出來,哪能憋壞我們的小美人啊。”
一窩蜂的笑聲彌漫在整個屋子裏,聽起來格外刺耳。
麻袋被人解開,露出了久違的明亮。
可是這是哪兒?
潦倒的屋子,屋頂沒有頂棚,熱風滾滾的熱氣如浪卷在了她的頭頂,她方才差一點兒憋死在麻袋裏。
抬眼便看到了站在她麵前的一群粗糙大漢們。
他們穿的粗布的衣裳,一個個頂著大胡子,滿嘴的酒氣看著她,嘴上掛著****的笑容:“醒的挺快啊,聽說你會功夫,怪不得。”
依紅妝的腦子飛速運轉,她不必問一些白癡的問題,比如:這是哪裏,又比如:你們是誰,再比如:你們想幹什麼。
她剪水的眸子染了一層隱藏的精光,很快的,八角也蘇醒了過來,她也從麻袋裏放了出來,然而,八角並沒有依紅妝那麼鎮定。
這些人一看就是被人雇來的,這個壓根兒不用細想。
一個為首的彪形大漢慢悠悠的從袖袍裏拿出來那個畫卷,將畫卷展開,看看依紅妝又看看畫卷,對照著一番,抖了抖胡須:“是,嗯,是她。”
依紅妝半眯著眸子看著那畫卷。
畫卷的材質極好,恍若是大戶人家用的,畫卷最外麵的那一層絲綢像是黃緞子。
哪個大戶人家會用這種黃緞子,這種緞子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哦,她想起來了。
每次爹爹接旨的時候,聖旨就是這種緞子。
難道!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燃起。
難道得罪了皇宮裏的人?
不對啊。
就算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皇宮裏的人也不可能用這種齷齪的法子將自己弄到這裏來啊。
一層一層的困惑縈繞在她的腦袋裏。
那個畫卷被那些粗人扔在了地上,緊接著,幾個大漢得到了命令將她和八角提了起來綁在了旁邊的木頭樁子上。
木頭樁子很矮,硌的依紅妝的後背生疼生疼的。
相比淡定自若的依紅妝,八角早已嚇的一直哭哭啼啼的。
她的哭聲隻會引起那些人的反感,所以,一個耳光狠狠的甩了過去,八角的頭發都被打散了。
他們的目的,依紅妝暫且摸不清楚,但是她可以先試探著,昂起頭看著為首的那個人,平靜地說:“我可以給你銀兩,要多少都行,想來,你抓了我也知道我是誰,這些銀子我不會給你開一個空頭支票的。”
那個為首的人頓了頓而後爆笑,笑聲是那麼的刺耳,他搖著手指頭:“哈哈哈,你可真是有趣兒,我自然知道你是誰,我也自然知道你會有很多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