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說的都是事實,不敢隱瞞。”鐵手純真的說,他壓根聞不到空中飄起來的醋味兒。
“滾出去!”楚淩軒暴喝。
鐵手說了聲‘是’離開,奇怪的撓撓頭:主子怎麼了?好奇怪啊。
一個人窩火的楚淩軒捏緊了酒壺:“夜元澈,你要讓她當武狀元?那我也去參加,我要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搶走的。”
兩日後。
宮中一年一度的夏日荷花節到了。
荷花節是之前先帝定下來的規矩。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宮中的鬥爭太多,先帝希望後宮的女子們能夠像荷花一般少一些害人的念頭。
禦花園裏的荷花沒有多少新鮮的樣子,翻來覆去總歸是那幾樣,總不能為了這個荷花節將禦花園的池塘在開通一番。
這樣又費時,又費錢,況且夜元澈不是那種昏庸無道的皇上,怎麼可能把錢浪費在這上麵呢。
朝政的事兒堆積如山。
緬甸那邊要求減免貢稅,南方那邊災旱嚴重。
夜元澈忙的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
閑來無事的凝香在夜元澈消氣後提出來想出宮觀賞荷花。
禁不住死纏爛打的夜元澈隻好應了。
不等第二日,凝香便收拾了簡單的包裹,帶著幾個隨從出宮遊玩去了。
黃昏下。
凝香在一家酒樓裏要了一桌子豐盛的晚膳。
吃飽喝足後。
一個隨從鬼鬼祟祟的從正門敲門進來:“公主……”
“蠢東西,我說沒說過在外麵不要叫我公主。”凝香臉色很臭。
隨從依窘:“是,小姐。”
“說,什麼事兒?”凝香喝了一口茶。
隨從壓低聲音:“小姐,您要找的人我給帶過來了,現在就外麵候著呢。”
“帶進來。”凝香眸子一閃。
片刻。
隨從帶著幾個彪形大漢來到了房間。
凝香起身,他們的身高足足高出她一頭之多,凝香抱著手臂高傲的看著他們:“規矩跟你們說了吧,那個人叫依紅妝,是將軍府的千金,但是你們也不必害怕,我可是堂堂中原的公主,有我兜著你們盡管辦事兒。”
說著,凝香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畫卷,展開:“這就是她的畫像,你們拿著,別抓錯了人。”
“是。”那幾個彪形大漢說。
緊接著,凝香從袖袍裏掏出來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子扔給他們:“這是五百兩,區區的定金而已,抓到人確認好後我會再給你們一千兩。”
甸甸重的銀子落入了幾個彪形大漢的腰包。
那張畫卷。
鑲嵌著精致滾邊的卷軸,濃濃水墨味兒,裏麵是上好的毛筆勾勒出的依紅妝的俏麗模樣。
紅的唇用紅墨填滿。
黑的眼用黑墨描繪。
當凝香趁夜元澈出早朝時悄悄的潛入他的乾清宮翻到了這幅畫卷時,她整個人火冒三丈,濃濃的妒火竄到了頭頂上,竄到了她的五髒六腑!
憑什麼,一個區區的普通女子竟然會讓夜元澈這般疼惜。
從那一刻起。
凝香就想借著自己的身份來除掉這個礙事的絆腳石。
偷走了畫卷後,凝香借著荷花節的由頭尋到了出宮的機會。
沒錯!
她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讓依紅妝徹底消失在她的麵前,消失在夜元澈的生活中。
撚著刺繡滾邊兒袖袍的凝香,那雙花眸裏染著陰毒的笑意,染著妒火的迷失,她早已迷失了做人最基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