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一根野草,蘇青山跑下來撓了撓頭發,道:“公子,方才你變的特別可怕,和平時一點也不一樣,青筋凸起,眼神陌生,而且你差點傷了依姑娘,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竟然變成了這樣。
夜元澈有那麼一瞬的失神兒,他搖了搖頭:“沒事兒,走吧。”
說罷,兩個人繼續低頭找草藥。
夜元澈故意放慢腳步,他騰出大掌摸了摸左邊的手臂,趁著蘇青山不注意時將袖袍撩起,他的經脈上凸起了一層連線,而且是水墨的黑色。
他濃眉一簇,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暫且不能被人發現他手臂的異樣。
夜元澈再一次將內力染到指腹,而後劃到了經脈上,那淡淡黑色的經脈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夜色漸漸加深。
微涼的風趕走了夏日的炎熱。
兩個人采到了許多的草藥,他們擔心依紅妝和凝香,於是迅速的原路返回。
還成。
依紅妝和凝香兩個人沒打起來,隻是互相別扭的背對著坐著。
柴火上的野雞‘刺啦刺啦’的燒著。
夜元澈聞到了一絲絲火藥味兒,他打趣:“怎麼?不吃野雞,吃氣呢,那野雞一會兒都烤糊了都沒人轉個個。”
見來人,依紅妝抬頭瞅了夜元澈一眼:“我又不像某人似的,懶的都快長蛆了,野雞都不知道轉了多少次了。”
說著,依紅妝來到柴火前,柴火的火光將依紅妝精致的小臉兒照的愈發明媚了,她才想將野雞拿起來,夜元澈快手覆住她的小手,握住她的溫度,二人四目相對,情愫流轉,夜元澈眸底有一絲愧疚,聲音變的溫柔:“紅妝,我來幫你,野雞燙,別燙著自己。”
依紅妝頓了頓輕輕的點頭:“好。”
夜元澈用荷葉墊在野雞的雞腿處取下,撕開,兩個雞腿分別分給了依紅妝和凝香。
其他的用荷葉包起來放在了岩石上慢慢品嚐。
緊接著又將野兔洗了洗,處理了下,在地上挖了一個坑,用荷葉將野兔包了起來埋在了土裏。
這樣做出來的味道會更香,更純正。
吃飽喝足後,他們想著在這邊住上一夜,待日出後再出山。
‘轟隆’一聲巨響。
天邊劃過了一道響亮混合著刺目的閃電。
“要下雨了。”夜元澈眯著眸子望著天空。
他們四人來到山洞裏,蘇青山尋了一些草垛子搬到了山洞裏讓他們歇著。
雨點‘劈裏啪啦’的落下,連成了千萬條絲線迎天而落。
夜元澈擁著依紅妝坐到了牆角的角落裏,將那些草藥用岩石相互碾壓,終於碾出了汁液,而後細心的將汁液和著草藥塗在了她的手心上,他抬起眸子,唇角掀起一抹安撫的笑意:“紅妝,疼不疼?疼的話就說。”
“恩。”依紅妝漫不經心的應著,欲言又止的張張唇瓣兒,她將小手縮回,正麵望著夜元澈:“二澈,我問你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夜元澈一怔,他似乎不大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有些猶豫:“估摸是太累了。”
“是嗎?”很明顯,依紅妝不大相信他的話:“二澈,是不是蛇毒鬧的?你是不是還沒好利索?”
聞言。
夜元澈將袖袍往上一擼,將手臂露出來給她看:“沒,已經好了,你看,那老方丈那麼厲害,我怎麼可能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