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新晉文武狀元覲見……”公公尖細嘹亮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殿中。
夜元澈一襲金絲刺繡龍袍,頭戴雙龍戲珠龍冠,金珠子流蘇擺動在他那雙深邃的龍眸前,將他輪廓分明的英容隱在流蘇下,薄唇微動。
文武狀元享皇上欽此的衣裳,物件兒。
昨兒個宮中的人就提早送來了。
狀元宴花抹金銀牌腳一副,素銀帶一條,烏紗帽一頂,朝服,大紅袍一件,木笏一片,履靴一雙。
陽剛逼人的依寥遠腰板兒挺直的舉著木笏來到殿中央,聲音醇厚嘹亮:“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夜元澈愉悅道。
依寥遠隻覺得這個聲音格外的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但,他卻不能抬頭巴巴的盯著皇上,這樣做是不禮貌的。
今年新晉的狀元,榜眼等通通讓夜元澈冊封了官職。
依寥遠被欽此為正六品翰林院修撰。
謝恩後,一些大臣上奏折,他第一次聽政,格外用心。
新封的狀元們在前排,夜元澈信步來到他們麵前。
當依寥遠看清了夜元澈的模樣時,整個人驚愕的朝後退了好幾步,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他不正是妹妹的心上人。
他的反應看在夜元澈眼裏覺得十分有趣兒,他舉步湊近他:“怎麼?見到朕有這麼驚訝?莫非朕長得很怪?”
“望皇上恕罪,微臣……微臣隻是覺得皇上像一個朋友。”依寥遠有些迷糊的說。
其中一些人議論:瞧,巴結皇上呢。
夜元澈唇角含笑。
下朝後。
依將軍同依寥遠一同出宮。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問依將軍:“爹,那就是皇上?”
“恩。”
“怎麼……怎麼覺得這麼熟悉。”依寥遠壓低聲音說,
依將軍黑著臉:“見過了自然覺得熟悉。”
“哦,見過了。”依寥遠自言自語,他忽地覺得不對勁兒:“莫非他真是……”
再抬頭,依將軍早已走遠。
依寥遠急忙追上去:“爹,我好像真的見過他,他跟依依的心上人長得一模一樣。”
“不是一模一樣,是根本就是。”依將軍歎氣。
“啊?不會吧。”依寥遠驚的夠嗆:“這麼巧啊,那依依知不知道他是皇上啊。”
“不知道,你瞞著,不許說,否則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依將軍警告他。
回到府中。
依寥遠隱下了自己的心事繼續教依紅妝習武!
因為得知了夜元澈的真實身份,所以每每依紅妝想出去見二澈的時候,他們都不太阻攔了。
這一日,他們約在了醉仙居。
桂花間是二澈包下來的房。
依紅妝在店小二的引領下來到桂花間,推開門,一桶冰涼的水將她從頭澆到尾,一隻活物叫喚了一聲撲到了她的懷裏。
她用小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定睛一看懷裏的東西,竟然是大腳板。
不過,這個潑她涼水的人是誰。
大腳板濕漉漉的被她抱在懷裏,依紅妝細細的看了眼前的人兒,二澈不在,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穿著粉色雲南刺繡長裙的女子,她長得俏皮可愛,一雙長長的媚眼正瞪著她,手叉著腰,一副惹不起的架勢。
此人正是偷偷跟著夜元澈溜出來的凝香長公主。
自打上次蘇青山說這隻貓的主人是未來的皇後,她就心癢癢的特想看看未來的皇後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