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這兒是我的房間,你先住在這兒,正好我找你也方便。”夜元澈指著台階上左數第二個門說。
“行。”依寥遠道。
夜元澈披了一層暗夜的鎧甲,淩波微波在黑暗中放肆的飛行,恍若一隻黑曜的老鷹。
他來到一處停下,抬頭,凝著眼前。
門口有兩座石獅子,銅釘的鐵門是嶄新的,門上掛著一個燙金的黑底牌匾,上麵印刻著兩個大字:王府。
好生氣派的王府,快要趕上他的乾清宮了,若不是母後罩著他,留下他這條爛命,他怎能享受這些呢。
夜元澈冷哼一聲迅速由著城牆飛到了府內。
“來來來,再喝一個,陪爺再喝一個。”還未入了他的房就聽到了一片奢靡的聲音。
果然,狗改不了****,將他困在王府裏,他竟然吃喝玩樂起來了。
‘砰’的一聲。
夜元澈如龍卷風帶著強勢的冷暴力踹開了門,這麼一踹讓夜子風嚇的手裏的酒杯都摔了,他懷裏坐著的正是夜元澈曾經那一個手指頭也沒碰過的惠妃,兩個人好的都快要粘到一起去了。
惠妃看到夜元澈後急忙從夜子風的腿上下來,朝他拂了拂身子,訕訕的退下了。
酒醒的夜子風愣了一下跪在地上:“皇……皇兄……”
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屋子裏充斥著滿滿的酒氣。
夜元澈負手而立,朦朧的月光映照在他線條分明的俊顏上,他聲音冷若寒,直奔主題:“夜子風,我量你沒那個本事敢綁架我的人,但,我讓你轉達你的那位楚兄,讓他最好把人給我放了,否則,我會讓他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月光暗淡,星影稀疏。
柏樹蒼老的年輪一圈又一圈的在朦朧的月光顯得憔悴,滄桑。
夏天的葉子都是綠油油的,茂盛的掛在枝杈兒上。
一座古宅孤苦伶仃的佇立在一個半山腰上。
遠遠望去,這個半山腰像極了一個手握長劍的戰士,周圍是一排排的柵欄,柵欄上生著爬牆虎,若一個神秘的深山一般。
這座古宅十分有韻味兒,裝飾的古色古香的。
紅磚綠瓦,高樓門閣。
院兒內佇立著一個古亭,亭子是凹凸出去的,接連在了岩石上,岩石上長滿了苔蘚,一些鵝卵石鋪在了上麵,踩上去癢癢的十分舒坦。
白月光細細碎碎的映過一個梨花木窗咎灑在窗子內的一張黃花梨木雕狼紋羅漢床上。
如瀑布般的三千發絲鋪在了白玉枕頭上。
黑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細碎的發絲染在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上,若桃花嬌豔的紅唇喃喃自語,恍若在說什麼夢話,那卷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她睡的不踏實,輕輕的微抖讓人憐惜。
囈語的她緩緩醒過來,那雙剪水的杏眸微微張開,凝著周邊陌生的一切,以及屋子裏充斥著的陌生的味道。
恍若是玫瑰花的味道。
妖冶,嫵媚。
“這是哪兒?”依紅妝揉著迷糊的眸子輕輕的從床榻上醒來。
不遠處。
幾個婢女在忙乎著,有的插花兒,有的疊帕子,但依紅妝還是聽到了她們的竊竊私語:“這姑娘是誰啊?怎的這麼受大王的寵愛?比之前的柔之還受寵呢。”
依紅妝的聲音讓她們迅速的噤了聲兒。
回頭,她們穿著既具有民族特色的婢女服,上麵是刺繡的圖騰和用珠子縫上去的腰封,頭上戴著一個流蘇瓔珞的帽子。